殷焰尷尬地笑笑。
童弦音也眉眼一彎,朝他擠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殷焰:“......”
將手機放回到茶幾上,殷焰“咳咳”清了清嗓子。
“那個,我并不是故意騙你,只是想留你進屋來坐坐。”
童弦音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其實也沒有多生氣,反而更多的是意外。
意外這個男人有一天竟在這方面也用起了心機。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司機一會兒要來家里拿文件送文件這件事?”
“嗯。”
童弦音沒做聲,起身想從他腿上下來。
被他拉坐了回去:“生氣了?”
“沒有,我腿麻了。”童弦音再度起身。
又被殷焰按了回去:“要麻也是我腿麻吧?”
她坐他腿上,她的腿反倒麻了?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腿麻了。”童弦音說的是實話。
坐他腿上,她一直神經緊繃、僵硬著身子,能不麻嗎?
見她不似撒謊,殷焰這才松開手臂,扶著她坐到自己邊上。
不經意碰到她的手心,發現她手心都是汗,殷焰眸光微斂:“你很緊張嗎?”
“有點,”童弦音也不想撒謊:“主要是特別不習慣。”
突然跟一個男人這樣親密,而且對方還是他,她一時還真有些不適應。
“沒事,慢慢習慣。”殷焰拿起茶幾上的紅茶遞給她。
——
謝竹回到鉑月酒店,路過厲鴻軒的門口時,抬手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謝竹皺眉。
她都去厲擎嶼的開張典禮上晃了一圈回來了,時鼎這家伙就出門買個東西而已,還沒回來?
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心頭微緊,她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手機通了。
她一邊聽著手機里的響鈴,一邊傾身湊近房門,聽房里的動靜。
她去參加典禮前,敲他房門,他人不在,打他手機,手機在房里響。
按道理講,現在手機也應該在房間里響才對。
然而,沒有。
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音。
所以,他回來過,又拿著手機出去了?
謝竹放下心來。
只是,這家伙怎么不接電話?
想著可能在比較熱鬧的地方,沒有聽到響鈴,她也沒太在意,轉身回去了自己隔壁房間。
——
地下室里,一個年輕的男人背靠著墻坐在地上,雙腳被一副堅固的鐵銬鎖住。
男人眉目五官跟謝竹長得一模一樣,正是謝竹在找的弟弟謝問溪。
“你到底是誰?要關我到什么時候?”謝問溪仰著頭,恨恨地盯著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少年一臉稚氣未脫,干凈帥氣,然而一雙眸子卻冷得無溫。
“我是誰并不重要,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只要你愿意將查爾博士最新研制出的腦癌藥賣給我,我就放了你。”少年寒聲開口。
他自然不會告訴這個男人,自己叫厲鴻軒,就像他也沒告訴謝竹自己真實姓名一樣。
“我也一開始就明確跟你說過了,這個藥不能給你,我要用它救我父親。除了這個,其他條件隨便你提!”謝問溪的態度也很堅決。
腦癌專家查爾博士研制出的這款腦癌藥,據說對腦癌的治愈率能達95%以上,不幸的是,查爾博士剛研制出來,還沒等到這藥面世,就突發心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