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被她看得有點發憷。
眸光微閃,他強自鎮定:“當然可靠,我可是鏢童,我自己轉運的人,我不知道?”
“一周后是哪天算起的一周后?我要具體時間。”謝竹沉聲。
光頭男默了默:“28號。”
“知道了,拿去吧,你們走吧!”謝竹將茶幾上手槍往光頭男面前一推,啞聲道。
她體內的那個藥發作得更厲害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要堅持不住了。
得趕快趕這些人走,她不知道自己失去理智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她也不想這些人拿到她的把柄。
見光頭男拿到槍還在那里端詳,她嘶聲吼道:“走!”
光頭男嚇一跳。
看看她,見她一副快要崩潰癲狂的模樣,光頭男也有些害怕,起身,招呼其他幾人:“走走走。”
經過謝竹和厲鴻軒的沙發旁邊時,光頭男又停住腳,將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放在茶幾上。
“算了,看在你也是成心跟我們交易的份上,解藥給你。”
謝竹驚喜抬眸。
又聽到光頭男接著道:“但是,我們也只有一粒。當初我們買藥的時候,本只打算你一人喝酒的,所以,就只買了一粒解藥,誰知道你旁邊的小子也搶著喝了。”
謝竹眸色一黯,凝了對方片刻,見對方不像是撒謊,垂下視線,皺眉道:“知道了。”
驀地想起什么,又抬眸問對方:“在哪里買的?”
“沒用的,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就算知道哪里買,你也來不及,何況我也不知道具體從哪里買的,是經過幾個人的手輾轉買到的。”
謝竹大口呼吸著,沒做聲。
她知道他說的事實,確實來不及,她已經撐不住了。
“走!”她雙手撐在茶幾上,面紅耳赤、胸口急速起伏。
幾人互相看了看,趕快離開了。
包房里就只剩謝竹和厲鴻軒。
謝竹側首看了看厲鴻軒,見他靠在那里,滿臉通紅、眉頭緊皺、胸口起伏、雙手緊握成拳,明顯在極力隱忍著痛苦。
她連忙拾起那顆解藥,想送到他嘴里,卻被他頭一偏避開。
謝竹皺眉,啞聲問他:“你干嘛?”
厲鴻軒看著她,眼睛紅得嚇人,就像下一刻要滴出血來。
“你吃。”他的聲音同樣啞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謝竹也懶得跟他廢話,現在的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扳過他的臉,拼著最后的一些力氣,將藥丸強行塞到了他嘴里,然后捂住,不給他吐出來的機會。
見他喉結一動,被迫咽了下去,她才松了一口氣。
原本她一直靠一股心火強撐著,就因為這口氣一松,她感覺到一股熱浪瞬間在體內爆開,就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將她擊得渾身一個抽搐。
她痛吟出聲。
太難受了!
“姐姐。”厲鴻軒一聲啞聲低喚,更是讓她體內的欲.念達到了巔峰。
她喘著粗氣看向他。
可僅存的一些意識,又讓她在下一瞬將視線撇開轉了回來。
不行。
她不能看他。
“姐姐,你沒有解藥怎么辦?”厲鴻軒問。
對此時的謝竹來說,異性的聲音就像是魔咒,讓她更加的神往和難受。
“水,給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