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的時候,厲擎嶼就準時出現在了寧熹的辦公室里。
“厲總這是來視察工作的嗎?”寧熹笑問。
“來視察工作會掐著下班點來嗎?看你們有多少人加班嗎?”
“那厲總是......”寧熹明知故問。
厲擎嶼直接走到她邊上關了她電腦:“自然是接厲太太下班的。”
“你不是說將老朱派給我了嗎?怎么還要你親自接?”
“那是我不在集團,或者很忙的時候。我在集團,又正好不忙,肯定就是我來接了,反正就隔一條馬路,方便得很,而且,少開一輛車,又省油。”
寧熹被他逗樂了:“省油這樣的話,你說出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你笑掉了嗎?”
“差點。”
“那就好,如果真掉了,那就虧了,現在補一顆牙的費用可不低,比油費貴多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嗎?”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工作室。
“對了,”厲擎嶼停住腳步,側身面對著她,正色道:“明天王漫兮出殯。”
寧熹笑:“你突然嚴肅,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她明天出殯,我知道呀。”
網上早報道了。
“我跟殷焰都會去參加。”
“知道。”寧熹點點頭。
雖然王漫兮臨死前害了這兩個男人一把,但畢竟這么多年交情不是假的。
厲擎嶼便沒再多言,牽了她的手往前走。
又想起一件事:“給懟懟看病的那個姓陸的醫生被我的人找到了,已經帶回了國,他跟警察交代了所有事情,王漫兮是主謀,仝宴參與其中。另外,除了我們,那家醫院也起訴了這幾人,所以,仝宴......完了。”
寧熹怔了怔。
這段時間先是被綁架,后又忙于工作室開張,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聽到這些,心里多少是有些唏噓的,畢竟曾經真實相愛過的兩人,最終以這樣收場。
低低一嘆:“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以愛之名的傷害也是傷害。
厲擎嶼深目看了看她。
“干嗎?”寧熹問他。
厲擎嶼笑:“沒干嗎,看你好看。”
“切。”寧熹輕嗤。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她轉移掉話題,不想再說仝宴。
“什么?”
“有人下單給我們工作室,讓幫修復一枚翠玉手鐲,我發現,這枚手鐲跟當年那個叫‘琛’的男人送給我媽的手鐲一模一樣。”
厲擎嶼當即停住腳。
“但是,”寧熹又嘆了口氣:“此人并不是手鐲的原始主人,他是從國外的拍賣行拍到的。”
“可以想辦法從拍賣行里查當初拍賣的人,什么拍賣行?”
“美國的一個拍賣行。”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雖然你能力超凡,但拍賣行畢竟是我所從事的領域,我比較熟悉,也有不少這方面的資源,我自己應該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