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竹沒理兩人,拉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你繼續剝瓜子吧,我去。”厲鴻軒跟男孩快速說了一聲,就疾步追了上去。
出門后,見謝竹在往右手邊的走廊走,當即喊她:“姐姐走錯方向了,洗手間在這邊。”
謝竹腳步沒停,繼續順著走廊往前走著。
姐姐?
她彎唇輕嗤。
再次聽到他叫姐姐,她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大概是以為她沒聽到,厲鴻軒又喊了一聲:“姐姐,走錯了。”
她依舊沒理。
這種路走錯了就錯了,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不能回頭。
她走到這條走廊的盡頭,沒有看到洗手間,她自然就知道折回來,然后去另一邊找。
腳步聲自身后響起,手臂隨后被人拉住:“走錯了。”
謝竹不得不停住腳。
“洗手間在那邊。”厲鴻軒攥著她的手臂未松,又道。
謝竹側首,視線落在攥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上。
白.皙、骨節分明,只不過,跟臉上一樣,也是帶著傷。
感覺到她的視線,厲鴻軒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在怪他冒犯,連忙松手:“抱歉。”
謝竹一聲未吭,轉身,往走廊的另一頭走。
厲鴻軒默然跟在后面。
謝竹也沒理他,一前一后,兩廂無言。
謝竹上完洗手間出來,發現他還等在外面,就靠在走廊上,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謝竹默了默,徑直走到他跟前。
厲鴻軒抬眸,見到是她,見她離自己那么近,且看著自己,他很意外。
立馬站直了身子:“姐姐。”
“我身上應該已經沒有什么你想要的東西吧?你二叔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謝竹凝著他的眼睛,問。
厲鴻軒臉色一滯。
謝竹轉身往包房的方向走。
厲鴻軒站在原地未動。
她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毛遂自薦、自請留下,是因為有所圖,圖她身上的什么東西?
垂眸彎唇,他微微苦笑。
謝竹回到包房,叫松柏的男孩立馬笑臉起身:“小姐姐回來了。”
郝易跟兩個女孩子還在唱。
謝竹回到原來的位子坐下,男孩立馬將剝好的瓜子仁遞給她。
都有小半碟了。
“謝謝。”謝竹接過,放到茶幾上。
她并不打算吃。
誰知道上面有沒有做什么手腳?
曾經水哥那幫人,看起來跟厲鴻軒八竿子打不著的,結果是一伙的。
這男孩可是厲鴻軒的同事,誰知道是不是同伙?
厲鴻軒非要留在這個包房就很蹊蹺,剛剛又不讓這個男孩帶她去洗手間,非要自己帶,也值得懷疑。
不排除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在場,瓜子仁若有什么問題,跟他無關。
吃一塹,長一智。
總之,多個心眼、多些防備總歸沒錯。
見她未動,男孩問:“小姐姐不吃嗎?”
“嗯,我剛才說了,我不喜歡吃這么成把的。”謝竹回道。
男孩臉上露了幾分失望,微微笑道:“對哦,我忘了,還鉚足勁兒剝呢,想等你回來看我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