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不知道她有沒有意識,只知道她是配合的。

    她甚至幫他脫了自己的衣服。

    只不過,他沒有進行下去,因為他發現她......來月經了。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無語到了極點。

    就像是兜頭被一盆冷水潑下來,他倒回到床邊喘著粗氣。

    女人自己好像渾然不知,睜著懵懂的眼睛看著他,好像還在奇怪,他怎么不繼續?

    “睡吧。”厲擎嶼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自己起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里,他洗了個冷水澡,才將身體和心頭的那團火給澆滅下去。

    等他從衛生間里出來,發現床上的女人睡著了。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床單上已被污了一團血漬。

    他去衛生間拿了條濕毛巾,替她擦了擦,重新替她把衣服穿上。

    他家里沒有衛生棉那種東西,他就給她墊了厚厚一沓紙巾。

    女人這一次睡得很沉,就算他給她穿衣那樣的動靜,她都沒有醒來。

    寧熹一覺醒來,是第二天早上。

    頭痛欲裂,望著房間上方奢華的吊頂,她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意識一點一點回籠,她一個激靈驚坐起。

    第一反應看向自己身上。

    還好,穿著衣服。

    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是在厲擎嶼家里,睡在他的大床上。

    寧熹皺眉。

    她怎么到他這里來了?

    腦子里最后的記憶是在傳奇酒吧,她喝了一杯叫什么甜蜜陷阱的酒,有點上頭。

    然后就斷片了。

    床上不見厲擎嶼,沙發上也沒有,房間里都沒有。

    她起身下床,穿了拖鞋準備出門下樓看看,一個轉眸,看到房間的陽臺上似乎有人。

    她走過去,就看到厲擎嶼靠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闔著眼睛,一動不動,睡著了。

    寧熹皺眉。

    陽臺的玻璃沒有關,只有紗窗,他又只穿一套單薄的睡衣,身上什么也沒蓋,就這樣睡著。

    也不怕受涼!

    轉身,她準備回房去給他拿一條毯子,看到邊上藤桌上的煙灰缸里一煙灰缸煙頭。

    邊上是空了的煙盒,和打火機。

    這是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抽的?

    想想應該是的。

    有趙嬸,不可能有以前的垃圾沒清理。

    寧熹心里面說不出來的感覺,躡手躡腳回房去拿了毯子出來。

    就在她小心翼翼蓋在厲擎嶼身上的時候,手腕一把被他攥住,他睜開眼睛。

    看到是她,他戒備的神情微微一松,放開她的腕,問她:“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頭疼,然后,肚子痛。”寧熹如實道。

    說完,她才感覺到自己身下墊的東西,臉色一變。

    厲擎嶼看著她,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似笑非笑。

    “家里沒女人的東西,所以,只能用紙。”

    寧熹:“......”

    瘋了。

    她連忙跑去洗手間。

    一看,果然是來大姨媽了。

    不是,這個男人怎么知道她來這個了?

    而且還那么好心地幫她墊上東西?

    瘋了!

    她出了洗手間,厲擎嶼已經進到房里來了,拿著一瓶純凈水在喝。

    “你......你怎么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厲擎嶼指指床上:“床單都被你弄到了,你說我知不知道?”

    寧熹一看,床單上一團血污,殷紅刺目。

    頓時一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