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轟著油門直接開進了莊園大門。

    周嬸跟鐘叔正好都在外面,一個在掃落葉,一個在給露天魚池里換水,兩人都嚇了一跳。

    見到是厲擎嶼的車,兩人都很意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急急迎過來。

    雖然他們的這個主人自從買下這莊園后,就從沒來過,但他的車,他們還是認識的。

    帥氣逼人,也冷峻逼人的男人從賓利車里出來,人高腿長,自帶光芒。

    “先生。”

    “夫人呢?”厲擎嶼反手“啪”上車門,拔腿就往大廳里面走。

    周嬸連忙緊步跟上:“夫人去旅游了,說是跟朋友出去玩幾天。”

    厲擎嶼腳步頓住,回頭:“幾時走的?”

    “早上。”周嬸回道。

    厲擎嶼看著她,站在那里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這個樣子讓周嬸心里瘆得慌,不知道從不來莊園的他,突然來找太太是有什么事。

    剛準備替太太美言兩句,又見他拔起大長腿繼續往里面走。

    厲擎嶼邊走,邊環顧整個客廳:“她住哪個房間?”

    “二樓東面那間。”

    周嬸話還沒說完,就見厲擎嶼已順著樓梯上樓。

    抿唇猶豫了一下,她也跟了上去。

    厲擎嶼來到房間,環視房中一切。

    沙發上有薄毯,茶幾上有咖啡杯,梳妝臺上,她的化妝品都還在擺在那里,甚至手機充電器都還插在插座上。

    他進房間里的衣帽間看了看,衣櫥里還掛著她的各種衣服、禮服、配飾、鞋子。

    所以,她并沒有離開吧?

    她只是出去散幾天心?

    出了衣帽間,他看到床頭柜上放著幾本雜志,瞄了一眼,兩本封面是他的財經雜志,三本童弦音雜志社出的頭刊。

    “她每天都回來住嗎?”他問局促不安站在門口的周嬸。

    周嬸眸光微閃,點頭:“嗯,太太每晚都在家,今天是第一次出遠門。”

    看來是查崗來了,她得替太太瞞好。

    厲擎嶼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弧。

    每晚都在家?

    看來,這個女人真是個收買人心的高手,他的人,他發工資、他養著的人,顯然已經成了她的心腹。

    怎么可能每晚都在家,別的不說,至少幾次是宿在麟園的,還有一次,很晚,他去麗都公寓找她,她是宿在那邊的。

    想到這里,他眸光一斂。

    對,麗都公寓!

    她很有可能住去了那里。

    當即轉身出門,周嬸連忙退到一邊。

    他快步下樓。

    樓下鐘叔給他打了一杯咖啡:“先生。”

    他抬手止了鐘叔,表示自己不喝,腳步不停。

    出了門,揚目看到一輛出租車在莊園門口停下,一個女孩子從車里面下來。

    厲擎嶼停住腳,斂眸。

    出租車離開,楊漾往莊園里面走。

    今天是在外面公出,事情辦完了就下班了,她沒讓鐘叔去接。

    走進莊園大門,驀地看到院子里的賓利,楊漾腳步一滯,然后轉眸,就跟厲擎嶼的視線直直對上。

    楊漾臉色一變,心中慌亂劃過,噌然轉身,本能地就準備逃離,卻發現出租車已經走了。

    而且,既然已經都四目相對,迎面碰上了,逃離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