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溫熱在自己臉上唇上輾轉。

    她皺了皺眉,本能地伸手想推開。

    手腕被攥住,拿開,那抹溫熱繼續壓在她的唇上作亂,甚至撬開她的唇齒鉆入她的口中汲取,她感覺到了窒息,才惺惺松松瞇開眼睛。

    男人熟悉的俊顏映入眼簾,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兩年不時會做這樣的春/夢,跟他。

    大概是見她醒了,男人放開她的唇。

    “總算醒了,睡飽了嗎?嗯?”

    寧熹的意識這才回籠,驚覺過來這不是夢,她就在厲擎嶼麟園的家里。

    作勢就準備起身,被他按住。

    “你是睡飽了,我還沒飽。”

    男人翻身而上......

    *

    云罷雨歇,寧熹一動也不想動,只想罵人。

    “厲擎嶼,你那方面有病,跟我沒關系吧?你他媽的憑什么把兩年不能碰女人的仇,都報在我身上?”

    他的樣子真的就跟剛從餓牢里放出來的一樣。

    厲擎嶼也不生氣,低低笑,笑得饜足,也笑得十分欠扁。

    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他起身去洗澡。

    寧熹躺在那里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拿手機看時間。

    一看七點半了,她還以為自己手機壞了。

    起身去看床頭柜上的無聲鐘,才敢相信的的確確已經早上七點半了。

    遮光窗簾拉著,房里的燈亮著,她以為還是晚上。

    趕緊給寧懟懟發了一條消息,跟他道歉。

    【對不起,寶貝,昨天晚上有點事在外面,太晚了就沒跟你講,一會兒就回酒店哈,你先自己叫客房早餐。】

    小家伙很快就回了:【放心叭,餓不到我。】

    厲擎嶼沐浴完從衛生間出來。

    寧熹看他,神清氣爽、絲毫不見疲憊,心中怨念更甚。

    她收回自己昨天晚上的想法。

    那時,她想的是,睡他不虧。

    現在看來,是他不虧,她虧大了。

    厲擎嶼走到床邊,傾身,作勢就準備親她,她翻了一個身,堪堪避開,留給他一個背。

    厲擎嶼也不生氣,彎彎唇角,直起腰身。

    “我今天要去外市見個客戶,一會兒就得趕過去,趙嬸應該已經在做早餐了,你一會兒吃好早餐再走,老朱在來麟園的路上了,他會送你回酒店。”

    他必須馬上出發,才能在約定的時間跟JOE見面。

    寧熹沒理他。

    他也不在意,轉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床上已沒人,衛生間里傳來沐浴的水聲。

    他怔了怔,這久違的感覺讓他恍如在做夢。

    彎唇下樓。

    廚房里趙嬸已經在忙碌,他走進去交代了一聲:“寧小姐在沐浴,一會兒讓她吃完早餐再走。”

    寧小姐?

    趙嬸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怕自己聽錯了,又怕是他說錯了,不敢貿然確認。

    自己一個人在那里琢磨了會兒。

    是寧熹小姐。

    除了她,先生從沒留過其他女人在家里過夜,池青檸沒有,王曼兮都沒有。

    所以,先生跟寧小姐又和好了嗎?

    趙嬸又驚又喜。

    忽的想起另一件事,連忙追出廚房。

    玄關處,厲擎嶼正在換鞋。

    “先生,那些東西要收拾嗎?因為知道是古董,我沒敢貿然去動。”趙嬸指指廳里的那一地花瓶碎片。

    厲擎嶼瞥了一眼那里:“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