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苦笑搖頭,心中一片悲涼。

    小堂妹才五歲還是六歲,怎懂這些算計?

    肯定是大人授意,大人教的!

    所以,是這些親戚想算計她,想讓她來陪這位買地的大老板,來換取她家的拆遷,是這樣嗎?

    此時,她已顧不上去想這些,因為已經非常難受。

    殷焰也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你到底怎么了?”

    像他這種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什么世面沒見過?

    見她滿面通紅、大汗淋漓、大口喘氣,還......眼神朦朧,他也臉色一變:“童弦音,你不會吃了那個藥吧?”

    對,肯定是!

    “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殷焰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從剛剛看到開門是他,她驚訝的表情來看,她并不知道那個買地的大老板是誰。

    不知道對方是誰,就主動找到人家住的酒店,敲人家房門,還要進到里面來談,然后還吃那藥,不就是想通過陪睡來達到自己的愿望。

    童弦音并不意外他這樣誤會自己,畢竟他本就對她成見很深。

    解釋也沒用,也無力去解釋,她只想離開,趕快離開。

    對了,大堂哥在下面,他剛才說,讓有什么事打他電話。

    她哆嗦著掏出手機,找到大堂哥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是關機的狀態。

    關機還讓她有事打電話?

    她忽然就笑了。

    笑自己傻,笑自己現在還看不明白。

    不是某個親戚害她,是今天在房里的所有親戚聯合起來一起設計的她。

    指望不到任何人,她只有她自己。

    身體太難受了,難受到她都沒聽清殷焰在說些什么,迷迷糊糊中大概就是些諷刺她、表示自己不會讓她得逞的話。

    見他起身走向門口,應該是去開門,她強撐著站起身。

    準備過去,看到殷焰拉了兩下門沒拉開。

    “門打不開!”殷焰回頭,咬牙切齒:“童弦音,你還真是毫無底線!”

    童弦音腦中七零八落,她搖搖頭。

    不是她毫無底線,是她家的那幫親戚沒有底線啊!

    她不知道他們是用什么辦法讓門打不開的,她只知道,肯定是他們做的,她只知道,再不離開就要出問題了。

    因為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她太難受了,意識也越來越淺薄,越來越控制不了了。

    她跌跌撞撞也朝門口走過去。

    殷焰見她過來,就像是避瘟疫一般立馬避開,可她還是直直朝他撲過去,撲到他的懷里。

    男人陽剛的氣息鉆入鼻尖,童弦音只覺得渾身的血往腦門上一涌,她伸出一臂,勾住男人的頸脖,大力拉低他的頭,發瘋一般吻上他的唇。

    殷焰臉色大變,試圖推開她,沒能如愿。

    在她一把扯開自己的浴袍時,他張嘴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唇。

    因為吃痛,她松了力道,他順勢將她推開。

    童弦音踉蹌著后退好幾步,后背撞到墻上,才沒讓自己摔倒。

    因為唇上的痛感,讓她神識恢復了幾分。

    殷焰的浴袍被她拉得大敞,露出他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

    在他的右胸口,有一個疤痕特別明顯。

    童弦音瞳孔一斂,神識又多恢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