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焰：“......所以，我的錯？”
“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是我的錯。”王漫兮道。
*
另一輛車上，寧熹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不時從后視鏡里看童弦音。
見童弦音似是終于忙完了手機上的工作，她才出了聲：“你欠殷焰那么多錢，怎么沒聽你說過？”
“沒說到這上面來。”童弦音側首看向窗外。
見她情緒很低，寧熹將車載音樂打開，很舒緩的鋼琴曲，瞬間在車里流瀉開來。
童弦音將視線從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色中收回，看向寧熹：“你接的人呢？”
“對方的朋友也來接她了，她跟朋友走了。”
“哦。”童弦音點點頭。
寧熹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我把三百萬轉給你，你還給殷焰。”
見童弦音剛要拒絕，她又補了一句：“肯定寧愿欠我的，也不要欠他的，對吧？”
童弦音沒做聲。
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自己有錢用嗎？”
“你這問題問得，”寧熹笑道：“我可是JACK，修復一個古董，都是至少至少六位數的報酬，你說我有沒有錢用。放心，三百萬借給你，我還破不了產。”
童弦音點點頭，眼圈泛紅。
“謝謝你，熹熹。”
“別，你跟我一本正經，我怕。”
童弦音彎唇笑開。
*
將王漫兮送到她家別墅下面，殷焰下車幫她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箱。
“要不，我讓阿姨煮點餃子什么的隨便對付一頓，你再回去工作，要不了多少時間的。”王漫兮提議道。
殷焰關好后備箱：“不用了，我已經讓雷鳴訂了外送工作餐。”
說完便上了車。
王漫兮就也沒再強求。
見他關上了車門，她忽然開口：“殷焰。”
殷焰降下車窗。
“你就沒發現我的變化嗎？我做了微調的，兩邊下頜骨的位置，那些記者沒發現，你也沒發現嗎？”王漫兮問。
殷焰沒想到她突然喊他是說這個。
唇角一勾：“更漂亮了。”
然后便朝她揮了揮手。
車窗徐徐升上，他吩咐司機：“走吧。”
王漫兮一直目送著邁巴赫離開別墅區的大門，才轉身，拉著行李箱進屋。
童弦音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殷焰正靠在后座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聽到手機響，他蹙了蹙眉。
睜眼瞄了一眼手機屏幕，見是童弦音，有些意外。
默了片刻，他才坐起身子，劃下接聽。
“殷總，你發個銀行賬號給我吧。”
殷焰還以為她打電話來是因為剛剛的事。
見不是的，心口莫名一松：“你只需告訴我每月還的金額就可以了，我讓法務部下午將欠條和還款協議發給你。”
“不用了，銀行卡卡號發給我就行，我將三百零四萬一起還給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
殷焰怔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