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跑來跑去,又沒有車,還得打車過來。

    厲擎嶼來到調解室的時候,調解室里就寧熹和仝夫人兩人,兩人分坐在大會議桌的兩邊,一人在看劇,一人在刷短視頻,都開著外音,誰也不理誰。

    寧熹背對著門口,沒看到厲擎嶼,仝夫人見到他進來,非常意外,率先起了身:“厲總。”

    厲擎嶼淡瞥了她一眼,保持著涵養地略點了一下頭。

    寧熹聽到這聲“厲總”才按了手機上的暫停回頭,厲擎嶼已唇角一彎,朝她走過來。

    在看到她肩袖處脫線的大洞時,俊眉一皺:“怎么搞的?”

    然后就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仝夫人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她知道寧熹是厲擎嶼的前妻,但他們不是離婚了嗎?而且鬧得非常難看。

    近段時間也沒看到關于兩人復合或者說關系緩和的傳聞啊。

    怎么又這么好了?

    寧熹起都沒起身,拿手肘碰碰厲擎嶼:“去找警察簽字。”

    厲擎嶼便聽話地轉身出去了。

    寧熹繼續看劇。

    仝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坐回到位子上。

    “果然狐貍精就是狐貍精,手段了得,把一個個舊愛勾得神魂顛倒、鞍前馬后的。”

    寧熹的視線從手機上抬起來,指了指頭頂墻角處的一個攝像頭,話都懶得跟她說。

    然后又繼續垂眸看視頻。

    仝夫人面色滯了滯,知道她的意思是攝像頭將她的一言一行都錄下去了,她可以告她。

    她又豈是這么容易就被威脅的人,剛準備再說什么,見厲擎嶼又走了進來,話就沒有出口。

    “走吧。”厲擎嶼示意寧熹。

    寧熹關了手機視頻,起身。

    仝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住了厲擎嶼:“厲總。”

    厲擎嶼停住腳,回頭。

    “寧熹的過去你了解嗎?你知不知道她二十歲就跟人搞一/夜/情,甚至還懷上了那個人的野/種,她因此輟學,大學都沒讀完,去了國外。”仝夫人道。

    她也是從仝宴那里得知,這個女人當年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去國外把孩子生了下來,現在孩子都好幾歲了。

    厲擎嶼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臉部線條都變得異常冷厲。

    他寒目瞥著仝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的弧度。

    “她的過去,我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但仝夫人好像并不了解我,我雖然一般情況下,不揍女人,尤其是老女人,但不排除有人上趕著送上來讓我揍。”

    仝夫人臉色唰一下慘白如紙。

    他什么意思?

    意思,他想揍她,她上趕著送給他揍?

    寧熹抿唇,看著厲擎嶼,沒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

    她站在邊上一直沒做聲,也沒去反駁這個女人,是因為她想著這個女人是對厲擎嶼說的,她也想看看厲擎嶼的反應。

    “走吧。”厲擎嶼輕攬住寧熹的肩。

    寧熹點點頭:“嗯。”

    兩人正準備出門,仝宴一臉急色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