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問在哪里吃的，想想目的性太明顯，就沒問。
對方好一會兒才回過來兩個字：【吃了。】
似是很忙。
厲擎嶼收起手機。
“你們下午有什么安排？”
“我得陪老婆去產檢，”霍一衍道，末了，低嘆，“真羨慕你們這些單身的。”
“別羨慕我，我下午還得赴一場家人安排的相親，一場又一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顧蔚城也一臉生無可戀。
“你看上一個，跟人家交往，不就是頭了？誰讓你曾經滄海難為水呢。”霍一衍笑道。
顧蔚城冷了他一眼：“這種事情要看緣分好嗎？”
因為厲擎嶼在，霍一衍也不好多調侃顧蔚城和寧熹，便問殷焰：“老三呢？下午做什么？”
殷焰站在窗邊抽煙，視線從窗外那個騎著電動車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中收回來，吐出一口煙圈。
“我下午得去一趟白云鎮。”
“還是在白云鎮建養老城的事情？”
殷焰點點頭，走回到桌邊，在煙灰缸里捻滅煙頭：“嗯。”
“既然大家都有事，那就撤了。”厲擎嶼起身就走。
“你沒事嗎？”霍一衍問。
“沒事。”厲擎嶼頭也未回，長腿已經出了門。
霍一衍撇撇嘴：“沒事還跑那么快！”
*
童弦音是在停下來等紅綠燈順便想看有沒有人下單的時候，看到霍一衍的打賞的。
她連忙將電動車靠去路邊，想將打賞退回去。
可找了半天沒找到退回功能。
沒有辦法，她只得在打賞回復里說了聲謝謝，剛準備點發送，突然彈進一條系統消息。
【跑腿員1311，你好，你被投訴冒充傷殘人士，為保障各跑腿員以及平臺用戶權益，現暫時取消你的跑腿資格，如有疑問，或想恢復跑腿身份，請帶上傷殘證明，聯系平臺客服，敬請理解。】
“靠！”童弦音氣得想罵人。
今天周六不上班，她今天剛剛注冊的跑腿員，霍一衍那一單，是她接的第一單。
是誰投訴，不言而喻。
所以，這打賞的一百塊是什么意思？
對她失去跑腿資格的補償嗎？
現在她的賬號封了，這單跑腿的錢，以及這個打賞，能不能拿到也未定。
這些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人，是真的都不知道人間疾苦嗎？
心中氣結，她一個電話撥給了霍一衍。
然而，語音提示對方號碼已經失效。
平臺為了保護個人隱私，顯示的并非對方的真實號碼，而是一個虛擬號，虛擬號在訂單完成后二十分鐘就會失效。
想了想，她翻出殷焰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沒有辦法，他們四人，她只有殷焰和厲擎嶼的手機號碼。
而從剛剛他們幾人的反應來看，厲擎嶼自始至終一言未發，殷焰明顯在針對她。
而且，霍一衍并不知道她是真傷殘，還是假傷殘，所以，這次投訴，殷焰必定脫不了干系。
然，響鈴響了好久，那邊都沒接。
童弦音不知道他是故意不接，還是沒聽到，或者在忙，猜想應該是前者。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對方忽然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