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僅是治傷,不僅是植皮,還大動了五官,整容了!
“嗯,”華懿點點頭:“你傷成那樣,想恢復成原本的那樣,怎么可能?而且,童弦音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新生的你,就應該是新生的臉,不然,你頂著童弦音的臉回去,分分鐘被警察當殺人犯抓走,還怎么復仇?”
這倒是。
只是,她一時還有些接受不過來,生理上的不適應,也心里上的不適應。
畢竟原本的那張臉她看了二十多年,突然一下子變成這樣......
“過個幾天就適應了,那時你不是也不適應自己的嗓音嗎?現在不是也適應了?”華懿道。
童弦音沒做聲。
確實。
她的喉嚨不知是被那杯奶茶傷了,還是因為撞擊受了傷,又或者是在江水里浸過之后音帶受了損,治療恢復之后,嗓音就變了。
起初,她也是不適應,現在她早已聽順了。
華懿將她接出了院。
她在醫院里整整住了五個月,她出事的是時候是冬天,重見天日已是夏天。
坐在華懿的車里,車窗開著,吹著洛杉磯帶著幾分潮氣的夏風,她恍若隔世。
華懿在洛杉磯的房子很大,也裝得很豪華,還有菲傭和管家。
這醫院的五個月里,她跟他也偶爾會聊起一些私事,她聽說他幾年前來洛杉磯唐人街創業,遇到一個伯樂,給了他風投資金,他賺得很不錯。
已經這么有錢了,還覬覦殷氏的股份,她越發肯定是有原因。
躺在房間后面露天游泳池邊的太陽傘下,童弦音瞇眼看著給泳池換水的華懿。
“當時,我問你為什么選擇跟我合作,而不是琉璃,你說了一二三個理由,說還有一個理由,且是非常重要的,等我傷好了,再告訴我。”
“然后,我問你為什么想要殷氏的股份,還一要就是一半,你跟殷氏有什么過節,或者淵源?你也說等我傷好了告訴我,現在我傷好了,可以告訴我了嗎?”
華懿回頭看向她:“你倒是記得清楚。”
“當然,難道你當時只是搪塞我的?”童弦音笑。
“那倒沒有,等會兒給你看張照片你就知道了。”
華懿將泳池的水換好,便回房去了,不多時就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是個女人的照片,年輕女人。
童弦音伸手接過,坐起身看。
很年輕、很漂亮、很溫婉,這是她第一眼的感受。
看第二眼的時候,她眸光一斂,愕然看向他:“這......她......我!”
她震驚得都有些失語。
因為照片上的女人長得跟她很像。
確切地說,是她現在的這張臉,跟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像。
“對,你的這張臉就是照著她的臉去整的,雖然最終只有五六分像,但也已經夠了。這個程度剛剛好,一模一樣才不妥。”華懿道。
童弦音卻很不解:“這人是誰?是你女朋友嗎?你愛的人?”
華懿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是我愛的人,卻不是我女朋友。”
“你的暗戀對象?愛而不得?”童弦音皺眉。
愛而不得,所以搞個贗品替身?
她怎么就擺脫不了替身文學的命運呢?
“說什么呢?”華懿剜了她一眼:“你也真能想!你沒發現這張照片有些陳舊嗎?或者說你沒發現它有些年數了嗎?”
“所以,她是你的......”童弦音大概有了答案,卻不好太過冒昧去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