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踩著高跟鞋,信步回去廚房,在琉璃看不到的方向,唇角輕勾。
怎么不阻止殷焰喝了?
不是裝瞎嗎?
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嗎?
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
半上午的時候,童弦音擬好了晚飯的菜單,徑直上了主屋二樓,叩響了殷永山的書房門。
藍問夏每周二四六九點半出門去做美容,今天周四,她是看著她上車離開的。
“進。”殷永山的聲音自書房內傳來。
她推門而入。
殷永山正在書桌旁寫毛筆字,抬眼見進來的是她,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轉深:“聶小姐。”
“我擬好晚餐的菜單了,請先生過目,他們好去購買食材。”童弦音踩著高跟鞋,娉婷自信上前。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淺藍色職業套裙,非常修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華懿說華婳最愛淺藍。
見殷永山手中執著毛筆,她也沒將菜單遞給他,而是非常有分寸地放在桌邊上。
“先生忙完了記得幫忙過目哈。”
說完,作勢就準備離開。
“現在就看。”殷永山道。
童弦音停住腳,轉回身去看向他。
殷永山跟她對視了一眼,將手里的毛筆架到硯臺上,執起菜單垂眸去看。
童弦音就畢恭畢敬候在邊上。
“這個換一下。”殷永山指了指其中一道。
童弦音眼波微動,當即湊近去看。
正常人應該是直接報菜名,說換掉,這個男人卻只說換,又不說換哪道,只指著,分明就是想讓她靠近。
狗男人!
她躬身湊近的同時,不動聲色將自己的一只耳環扔在腳邊的地上。
她也沒湊得太離譜,但也確實比較近,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道,那他就也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她用的是極為低調的香水,但這樣的距離足夠嗅到。
見他轉眸近距離地看向自己,她適時直起腰身。
“好的,先生,不過,能說一下為什么要換掉這個嗎?我知道了原因,下次就不會再做同樣的安排。”
“我晚上不喜歡喝太多湯。”殷永山道。
是嗎?
華懿給她的資料里卻明明白白寫著,他最喜歡喝湯。
想來是隨手一指的,本意只是想讓她湊近去看。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后續我會做調整。”童弦音恭敬回道。
殷永山將菜單遞還給她:“其余沒什么問題。”
“好。”童弦音伸手接過。
卻又被他逗趣似的手往回一縮:“在這里工作還習慣嗎?”
“挺好的。”童線衣彎唇回道。
殷永山這才將菜單再度遞給她。
童弦音接過的同時,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突然一下子將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