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她用的老早想好的那個筆名,他二舅,留的聯系方式是QQ號。
想起出事那天,她跟羅久久聯系,準備寫書的情景,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
一晃八個多月過去了,物是人非,童弦音死了,她已不是童弦音。
但她還是決定撿起這份工作,她想寫書,她也有那個時間。
復仇歸復仇,復仇必然是全力以赴,但她也不想自己的人生,除了復仇,什么都沒有。
寫作的時候,人沉浸其中,感受故事里人物的喜怒哀樂,也正好是她現在充滿仇恨的人生里的一處放松,一些溫暖,一絲曙光,一份救贖。
發完郵件,她給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繼續接著上次的開篇創作。
創作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一杯咖啡見底,她也正好一章結束。
伸個懶腰,活動一下酸痛的頸脖,她關了電腦。
來到窗邊,透過窗簾的一點縫隙望了眼對面樓的窗。
窗開著、燈亮著,說明殷永山還在書房。
從衣柜的柜頂拿下行李箱,取出里面的監聽設備,她戴上耳機。
凝神細聽,能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
所以,是在看書。
講真,殷永山確實很有文人氣質,看著一點都不像商人。
如果說殷焰給人的感覺是冷峻凌厲,那殷永山給人的感覺就是儒雅溫潤。
當然,人不可貌相。
再溫文爾雅,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渣男。
“啪”書被合上的聲音,椅子移動的聲音。
顯然看書結束了,要離開書房去睡覺了!
童弦音眸光一斂,快速取下耳機,起身。
她來到窗邊事先選好的位置,側身而站,開始脫衣服。
她知道,殷永山離開書房之前,必先關窗,關窗的時候,正好能看到她的窗。
雖然她的窗簾是拉上的,但她房間的燈大亮,她在這個位置脫衣服,他那個位置正好能清楚地看到投在窗簾上的影子。
她側身而站,正好完美地將曲線顯現出來。
她不徐不疾地脫著,外套、襯衣、裙子、胸.罩、短褲.......
極致的誘惑是什么,并不是你在他面前脫得光光,而是讓他視覺上看到一隅,卻又看不真切,他想象著你脫光光的樣子。
對,想象那部分更重要,更有殺傷力,更致命。
這就好比屏幕里的美食,你看得到,卻吃不著,才心癢、才難受,是一個道理。
脫完衣服,她又將自己的長發挽起,隨意盤在頭頂盤個丸子頭。
如此既能露出自己完美的頸脖線條,又能表示自己脫衣服只是為了要去洗澡,并非有意。
她清楚地聽到對面窗門移動的聲音,以及窗扣搭上的聲音,她唇角微勾。
目的達到。
正好丸子頭盤好,她走向衛生間。
對,她就是洗澡。
她只是喜歡在房間里把衣服脫了再進衛生間,而不是在衛生間濕噠噠的環境里脫衣服。
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