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焰睜開了眼睛,琉璃也瞬間做出了反應,將原本脫衣服的動作,改成了穿。
殷焰似乎還有些迷糊,眼神惺忪,大概是頭疼,皺眉抬手,搭在額頭上。
閉目沉淀了一會兒,才再次睜眼,撩起被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個激靈,陡然坐起,轉眸看向她。
“焰哥哥,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琉璃將剛剛脫掉的外套穿在身上。
殷焰沒做聲,看著她,臉色不太好,似是在極力回憶什么。
“你怎么在這里?”聲音出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啞得厲害。
他清了清嗓子。
琉璃臉上浮起幾分羞澀。
“小付打電話給我的,他說你在這個酒店辦入住,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中了那種藥,情況不太好,我就趕過來了。”
見殷焰一臉疑惑,她又連忙解釋道:“小付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在這個酒店上班。”
殷焰沒接話,視線在她汗濕的頭發上掃過,薄唇微抿。
琉璃看在眼里,很慶幸自己趕過來時趕出了一身汗。
這滿頭大汗,被汗打濕還沒干的頭發,正好能成為她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戰的佐證。
穿上外套,她故意面對著他,想扣扣子,讓他發現她的扣子掉了一粒。
她低頭在地上找,沒找到,又去床上找,終于找到。
她什么也沒說,將扣子揣進口袋,去了衛生間。
假裝去收拾整理一下,也順便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
畢竟剛醒來,整個人都是懵的,讓他緩緩神。
殷焰坐在床上,頭疼得厲害,抬手捏著眉心。
他記得自己在酒店旁邊的傳奇酒吧喝酒,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繼續喝。
喝完之后,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渾身發熱,尤其是小腹下的熱.浪一波又一波地往上翻涌。
他當即就意識到他的酒里被人下了東西。
他問酒保誰動過他的酒杯,酒保不知道,說吧臺這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他沒注意。
他要了瓶純凈水喝了,想緩解一下癥狀,然后想看看,誰會過來搭訕。
下這種藥,無非就是想要跟他上床。
誰湊過來,誰就嫌疑最大。
然而,這藥的藥力太猛了,一瓶純凈水下肚,絲毫沒有緩解他的癥狀,他越來越難受,意識也開始變得淡薄起來。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就徹底失去理智,讓對方得逞。
所以,他也顧不上去守株待兔了,這個給他下藥的人,他后面再查也可以,他總歸會將她揪出來,趁自己還有幾分意識,他趕緊來了酒吧邊上的這家酒店。
華克頓酒店是殷氏旗下的,是自家酒店,他覺得安全。
再然后......
他就不記得了。
努力回想,依舊一點也想不起來。
雖然想不起來,但他很清楚,自己做了那事。
因為他現在身體是有感覺的。
而且,也只有做了那事,他現在才會那么快清醒,才會安然無恙。
肩頭傳來刺痛,他側首望去。
兩排牙印明顯。
他眸光微斂,掀被下床,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心情并沒有因為身體剛經歷一場酣暢而變得暢快。
事情很明顯,琉璃替他解了毒,他把琉璃睡了。
這樣的結果,雖然比讓下.藥的人得逞要強,但他這心里還是不舒服。
衛生間里,琉璃打開盥洗臺的水龍頭,任由水放著,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唇角輕勾。
看剛剛殷焰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睡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