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覺得這酒如何?我朋友送我的,說是自己釀的,度數比一般的紅酒度數高。”童弦音問。
殷永山眼波微斂:“那個假扮你男朋友的男性朋友?”
“嗯。”童弦音點點頭。
殷永山擰眉:“你這兩天住他家?”
童弦音聞到了很濃的一股醋味,彎唇。
“沒有,我住酒店。”
“那我讓你發地址,你說不方便?”
“因為我心里很亂,想一個人靜靜。”
殷永山并不意外。
什么想一個人靜靜,就是刻意回避他唄。
童弦音提起酒瓶,給殷永山的酒杯倒上,然后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殷永山伸手去接她的酒瓶:“不喝了吧。”
“我想喝!”童弦音手一縮避開。
將酒瓶放到自己腳邊的地上,她舉起酒杯,鼓鼓嘴,朝殷永山嬌嗔道:“我想先生陪我。”
殷永山很吃她這一套,但又有些擔心。
低嘆:“這樣喝會喝醉的。”
“那就醉!我就想跟先生放縱一回,就一回,僅此一回,跟先生一醉方休!”童弦音滿目深情地望進殷永山的眼睛。
殷永山眼波微動,瞬時就明白過來了她隱晦的暗示。
難怪要喝酒。
難怪他說完“反正,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拒絕我,不愿對不起太太,寧愿對不起我”這句話之后,她什么都沒說,就提瓶倒酒喝酒。
原來,是想借酒做某件事情。
借酒跟他上床,是嗎?
以此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她沒對不起他,她想跟他好。
但迫于很多現實的問題,比如,她不想做小三,她不想對不起藍問夏,所以,她就把自己交給他一次,跟他上一次床。
以后就保持正常的、普通的關系,是這個意思嗎?
跟他放縱一回,就一回,僅此一回,跟他一醉方休,是這個意思吧?
殷永山心神旖蕩。
看來,她是真愛他呀。
不想跟他有見不得光的關系,卻還愿意把自己交付給他一次。
這樣的女人,他更不可能放手。
沒關系,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只要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后面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
他不信,她能斷得了。
以后的以后再說。
今天她愿意,他就欣喜之至。
“先生不愿意嗎?”童弦音目光殷殷。
“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殷永山舉杯。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他求之不得。
兩人碰了碰杯,各自飲盡。
——
殷永山倒在沙發上的時候,那瓶紅酒也見了底。
童弦音起身跑去衛生間,趴在馬桶邊,拿手指塞喉嚨催吐,將喝進腹中的紅酒吐了個七七八八。
漱了漱口,又洗了個冷水臉,她回到房間。
將已昏睡的殷永山扶到沙發上躺好,開始脫他的衣服。
不得不說,殷永山也是很自律的。
當然,指的是身材管理方面,不指其他。
五十多歲的人了,并沒有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油膩,身材保持得很好。
雖沒有殷焰那樣完美的胸肌和腹肌,卻也沒有一絲贅肉。
脫完他的衣服,她又脫了自己的家居服,只留了一件吊帶衫和一條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