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假裝猶豫了片刻,往他跟前坐了坐。
殷永山從首飾盒里拿出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撩開她的長發,扣搭扣。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傳來刷門鎖卡的聲音,兩人一驚,還沒做出反應,房門就已被人自外面打開。
藍問夏出現在門口。
三人就這樣直咧咧面對上,毫無征兆。
殷永山臉色大變,童弦音也腦子里一嗡。
這并不是她計劃中的一環,藍問夏怎么會來?不是出門去美容去了嗎?
而且,來了之后,直接用房卡刷開門,而不是敲門,分明就是捉奸而來,她怎么會知道他們兩個的事?
此時童弦音也顧不上去想這些,短暫的空氣靜默以后,藍問夏朝他們兩人撲了過來。
“你們還真搞在了一起!”
童弦音避閃不及,被她一巴掌打到原本就還沒消腫的臉上,痛得她嘶了一聲。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藍問夏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怒火中燒,作勢就準備來抓她頭發。
這次童弦音一個閃身起來避開了。
藍問夏就去打殷永山:“你這個渣男!”
殷永山什么都沒穿,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坐在沙發上,來不及起身,也無法起身,所以,就結結實實承受了藍問夏的撕打。
他伸手去捉藍問夏的手腕:“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們兩個這樣,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藍問夏嘶吼著,激動得厲害。
童弦音抿唇,沒想到事情搞成這樣。
確實沒法解釋。
殷永山不著片縷,她只一件吊帶和短褲,身上還痕跡密布,藍問夏開門的時候,她正坐在殷永山的兜里,殷永山在給她戴項鏈。
還能怎么解釋?
“我們......我們兩個喝醉了,我們不是有意的,我們喝醉了,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殷永山解釋道。
童弦音沒做聲。
她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冷笑。
慶幸殷永山沒有跟電視上的那些渣男那樣,見事情敗露后,把責任全推給她,說是被她勾.引的。
而只是說他們兩人都喝醉了,承擔了他該承擔的那部分。
冷笑是殷永山終究不會跟藍問夏說,是他一人的錯,他喜歡她,是他強迫的她,他就是想睡她。
“喝醉了不是理由!”藍問夏依舊激動:“你為什么跑人家房里來喝酒?這半上午的,又不是吃飯時間,你們兩個就這樣干喝酒?明明你們只是借酒助興,別把責任都推到酒的上面!”
“不是的,老婆,你聽我解釋,是我給小聶送確認好的菜單過來,然后,小聶在喝酒,說是朋友自己釀的,我就想著嘗嘗,然后就......就一時喝多了,真的。”
殷永山邊說,邊豎起三指做了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
藍問夏并不信。
她氣得胃疼,頭也疼。
她雙手手腕被殷永山擒著,胸口起伏。
童弦音頭也疼。
見殷永山這樣說了,她也只能跟著附和.
“太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先生沒有騙你,他說的都是事實,是我不好,先生說嘗嘗看的時候,我就不應該讓他喝,我們都沒想到紅酒會這么烈,沒喝多少,我們就都醉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