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婦產科門口,童弦音拿著手里的妊娠報告單,整個人都是傻的。
她竟然懷孕了!
這兩天她吃什么吐什么,以為是腸胃不好,來醫院掛了消化內科。
消化內科的醫生給她做了一番檢查后,說她可能是懷孕了,讓她先到婦產科檢查一下看。
她不信。
雖然那次在華克頓酒店跟殷焰那什么之后,她忘了吃緊急避孕藥。
但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安全期。
沒想到安全期也不安全,檢查下來竟然是真懷孕了。
重傷痊愈后,她的月經一直不準,經常推遲半個月一個月的,所以,這次長時間沒來,她也沒在意。
現在怎么辦?
她說不出來此時的心情,有些激動,也有些郁悶,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又覺得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
她跟殷焰今生再無可能,她怎么能懷上他的孩子?
可她又覺得,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能生一個他的孩子,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圓滿?
所以,她很糾結。
是留下這個孩子,還是打掉這個孩子。
那么一條幼小的生命,她就這樣扼殺,真的很殘忍,她不忍心,也對這孩子不公平。
而且,打掉,她真的舍不得,畢竟是她的骨肉,還是殷焰的骨肉。
可不打掉,以后就有很多現實的問題,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如此對孩子也不公平。
她不知道怎么辦?
拿著報告單,她在婦產科外面的候診椅上獨坐了很久。
最終,她還是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當年,寧熹還在讀書,比她現在的情況更艱難,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也義無反顧地留下了懟懟。
她現在有足夠的收入,足夠能給孩子比較好的生活條件、教育條件,而且,孩子的父親還是她愛的人,她不能就那么狠心地將他(她)打掉。
做了決定,她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甚至還非常期待,她將報告單收起來放到包里,起身,大步離開。
不遠處的藥房外正在給藍問夏拿藥的殷焰微微瞇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里,才收回眼,轉眸看向她剛剛離開的那個科室。
婦產科?
這個醫院也是顧氏的,科室分得特別細,婦科和婦產科都分得很清。
她看的是婦產科,而不是婦科。
眼波微斂,他拿了藥,來到婦產科科室門口。
見科室的門是關著的,他又走開,掏出手機撥給了顧蔚城。
“我在顧氏的萊亞醫院,幫我看看聶磐來婦產科看什么?”
“聶磐?”手機那頭顧蔚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聶磐是誰?”
問完,又立馬想了起來:“哦,是你家曾經的那位美女營養師,你關心人家來婦產科做什么,難道......”
手機那頭顧蔚城嘿嘿笑:“難道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胡說什么?你以為我是你?”
“我怎么了?我現在潔身自好得很。”
殷焰輕嗤,掛了手機。
他剛到停車場,顧蔚城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他劃下接聽。
“三哥,人家的肚子確實被搞大了,來做早早孕檢查的。”手機那頭顧蔚城道。
殷焰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