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下車,童弦音甚至直接迎著幾個記者走過去。
幾人第一反應都沒認出她,畢竟她現在是一張新臉,不是曾經的模樣。
不過,由于她用聶磐的微博賬號自爆作者他二舅就是童弦音后,這些人早已對她進行過人肉搜索,網上有她現在這張臉的照片。
直到她徑直走到幾人跟前,最前面的一名記者才腳步一滯,認出她來,卻又難以置信:“童......童弦音?”
“是我。”童弦音站定。
幾人非常意外,甚至都忘了反應。
畢竟這兩天,全倉城的記者都在找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如今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還主動迎過來,甚至主動承認自己是童弦音,他們確實有些措手不及。
童弦音抬腕看了一眼時間:“你們只有十分鐘,有什么問題就趕快問。”
幾人才反應過來,都甚是欣喜激動,瞬間將她圍住。
遞話筒的遞話筒,開攝像的開攝像,舉相機的舉相機。
“童小姐為什么會換了一張臉?現在的這張臉對童小姐來說有什么意義嗎?”
“沒有意義,原本的臉被毀得厲害,無法修復到原本的樣子,就成了現在這張臉。”童弦音淡聲回道。
“事故發生后,童小姐就消失了,消失了那么久是在養傷嗎?”
“不然呢?難道是在度假?”童弦音回得很快。
“童弦音能說一下當時的受傷情況嗎?”
“毀容、腦震蕩、兩手臂脫臼、雙腿粉碎性骨折、左胸肋骨斷三根、肝部受損彌漫性內出血。”童弦音面色不改、從容回道。
幾名記者驚呆了。
童弦音看了看腕表。
一個記者回過神:“聽說你前段時間在殷氏莊園做過營養師,是為了接近殷總、回到殷總身邊嗎?”
“不是,為了接近琉璃,尋找證據。”童弦音篤聲回道。
“聽說琉璃被查出懷孕,已取得取保候審,對此,你準備怎么應對?”記者問。
童弦音牽牽唇角:“我能怎么應對?這是她依法取得的權益,我只能服從。但是,壞人不懲、天理難容,我會一直盯著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繼續去伏法。”
這也是她看到記者還決定下車、且主動走向他們的原因。
她要跟公眾表明自己的態度,也要利用公眾的輿論,發酵這個事件的熱度,由此來利用公眾的監督能力。
琉璃懷的是殷家的骨肉,懷胎十月,到生下來,已是很長時間之后的事情。
十個月能發生很多的變故,十個月也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到時候,指不定又有別的理由讓琉璃繼續逍遙法外,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決定了,她也不出國了,就在倉城,時刻關注著這件事,等著琉璃生完孩子伏法。
“琉璃懷的是殷總的孩子吧?”記者問。
童弦音回得也快:“這個你應該去問琉璃。”
說完,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也不想跟這些人再多言:“我還有事,再見。”
轉身離開,記者在后面追問:“童小姐跟殷總還會在一起嗎?”
童弦音眸光輕掠,瞥了一眼附近還沒離開的勞斯萊斯,停住腳,回頭,朝記者回道:“我現在只想壞人伏法,無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