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面無表情,聲音繼續:“因為那時,我是聶磐,我不想被他發現我是童弦音,也不想跟他扯上上床的關系,所以,完事后,我就溜了,溜之前,我處理掉了所有痕跡,包括將我所有掉的扣子都找到帶走,順便也撿了他襯衣的扣子,就是剛剛這三粒。”
說完,她還補了一句:“我這樣講,講明白了嗎?”
藍問夏輕嗤:“自然是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說,在成為聶磐之后,你也被小焰睡了一次,是這個意思吧?”
童弦音聽出了她話里的諷刺。
也?
言下之意,成為聶磐后,她被殷永山睡過一次,也被殷焰睡過一次。
她也不在意,點頭:“是。”
“所以,你今天來是要小焰對這件事負責的?”藍問夏問。
這次還沒輪到童弦音開口,殷焰已先出了聲:“媽,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能閉嘴嗎?”
藍問夏面色一滯。
被當場抹了面子,自然更加不悅:“有你這樣跟自己的媽說話的嗎?到現在,你還要幫這個女人說話?一個女人,一會兒跟老子上床,一會兒跟兒子上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
“夠了!”殷焰沉聲。
藍問夏嚇一跳。
“你能在還沒搞清楚事情之前先不說話嗎?”殷焰問她。
藍問夏抿唇,很想反駁,但見他面色冷峻、語氣冷凌,她又有些怕,只得不做聲。
殷焰轉眸,眸色如刀,看向琉璃,薄唇輕啟:“你就不想說幾句嗎?”
“我說話,你不讓我說,人家不說話,你又嫌她不說......”藍問夏嘟囔道。
殷焰一個眼神過去,藍問夏立即噤了聲。
“說吧,”殷焰再次逼視向琉璃:“說說看,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
藍問夏剛想問怎么又扯到琉璃的孩子了,想起自己應該是禁言狀態,立馬捂嘴不語。
殷永山也很疑惑,先前都是藍問夏出頭問,現在她不說話了,他就忍不住問了:“琉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問題嗎?”
“我跟琉璃只上過唯一的一次床,就是那天我被孫夢汝下了.藥,在華克頓酒店511,我醒來,琉璃說是她給我解了毒。現在,替我解毒的人是童弦音,那就說明我跟琉璃根本沒睡過,那她是怎么懷上我的孩子的?”殷焰聲音低沉道。
殷永山和藍問夏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就連華懿也沒想到是如此。
藍問夏指指琉璃的肚子:“所以,她懷的是別的男人的種?”
琉璃沒做聲,心里已經慌到了極致。
“說!”殷焰沉聲。
琉璃嚇得一哆嗦。
“我......”
這個孩子是她的救命草,是她最后一根救命草,她必須抓住,緊緊抓住。
對,反正當時華克頓酒店的監控系統在升級,所有監控都沒有在用。
既然沒有監控,她怕什么?
除了扣子,這個女人應該也拿不出其他證據。
如果有其他證據,早拿出來了。
思及此,她就顫聲回道:“我不知道童小姐為什么會有扣子,為什么會知道你肩上的咬傷,但那天確實是我給你解的毒,真的,你可以問小付,是他打電話通知我的,你也可以去調監控。”
童弦音不可思議地看著琉璃。
到這種時候,竟然還死不承認?
“調監控?”殷焰輕嗤:“當初我調查下藥之人時,就想過調監控,但那兩天酒店監控系統升級,全部處在關閉狀態,想必你也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敢讓我去調監控吧。”
童弦音斂眸。
“沒事,我還有最直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