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還在繼續播放。

    現場所有人都在聽著。

    婦人:“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

    男人:“你別在這里跟我鬧,她就在隔壁,我不想她聽到。”

    婦人:“你是上輩子欠她的,還是怎么的,你明知道她跟厲擎嶼孩子都有了,你還要做這個接盤俠、做這個冤大頭,你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迷.魂藥?”

    現場瞬時一片嘩然。

    跟厲擎嶼孩子都有了?

    當事人厲擎嶼也驚到了。

    寧熹懷上了他的孩子?

    王漫兮的臉色跟身上的婚紗一樣白,她走到厲擎嶼跟前,紅著眼睛扯了扯他的衣袖。

    “擎嶼,讓人關了吧,我不想大喜的日子,聽到這些,這誰分明是成心找我們不痛快的。”

    厲擎嶼輕輕拍了拍她手背:“沒事,聽完,看看對方想做什么?”

    王漫兮皺眉。

    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強求,只得抿了唇不再做聲。

    男人:“下沒下迷.魂藥,那也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別管了?當年要不是你,我跟她又何至于走到今天這樣,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婦人:“就算當年我沒有逼她離開你,她也懷了厲擎嶼的野.種啊,你們還能夠在一起嗎?”

    場下再度響起一片議論聲。

    當年?懷了厲擎嶼的孩子?

    “什么情況啊?”霍一衍問殷焰和顧蔚城。

    今天他們仨是伴郎團成員,清一色淺灰色西裝,各有各的帥。

    顧蔚城跟殷焰都搖搖頭,表示也不清楚。

    厲擎嶼自己聽著也甚是驚訝和糊涂。

    當年是什么時候?

    寧熹什么時候懷過他的孩子?

    孩子呢?打掉了?

    也顧不上多想,繼續聽錄音。

    男人:“怎么不能?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啊!”

    婦人:“你那是自欺欺人,你以為她是真心實意跟你嗎?還不是以為你是那個野種的親生父親!你其實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對吧?不然,你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去弄厲擎嶼的頭發,要去跟那野種做dna親子鑒定,要冒充是野種的父親?”

    厲擎嶼渾身一震,愕然。

    不僅他,王漫兮亦是。

    現場的很多人也非常震驚,與此同時,也大概理清了一些思路。

    就是寧熹跟厲擎嶼有一個孩子,寧熹不知道孩子是厲擎嶼的,厲擎嶼也不知道,錄音中的這個男人知道。

    然后,錄音中的這個男人就弄到了厲擎嶼的頭發,說是自己的,拿去跟那個孩子做親子鑒定,冒充孩子的父親。

    再然后,寧熹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跟他在一起了。

    結合前兩天寧熹跟念c集團總裁仝宴的官宣熱搜,所以,錄音中的這個男人是他?

    而此時,厲擎嶼則想起了那次在高爾夫球場,仝宴跟他打架的事情。

    難怪,難怪仝宴一個跆拳道高手,不跟他用跆拳道,跟個女人一樣,又是扯他頭發,又是吊他身上。

    原來,原來是為了拿他頭發。

    所以......

    他渾身一震,驚然反應過來,懟懟是他的孩子?!

    狂喜又難以置信,他胸口起伏,喘.息。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強烈得無以名狀。

    不敢相信,他完全不敢相信。

    不僅他,伴郎團的仨人也紛紛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