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想想?”厲擎嶼臉色更加黑沉了幾分。

    末了,又不悅道:“你看看我,剛剛我為什么會說,如果懟懟是我兒子,我就不可能娶王漫兮,因為我非常清楚,我只碰過一個女人,如果是你,那王漫兮就一定是冒充的。”

    見他當真了,甚至還跟她抬杠,寧熹忍不住“噗嗤”笑了。

    “懟懟是不是你兒子,去鑒定一下不就知道了,剛剛誰急著去做dna來著,走吧。”

    寧熹起身。

    “合約不簽了?”厲擎嶼問。

    寧熹拾步往門口走:“鑒定完再簽也不遲。”

    厲擎嶼有些意外她的爽快,起身跟上她。

    在她的手剛握上門把,準備拉門的時候,他忽然欺身逼近,自背后抱住了她的腰身,喟嘆一聲喚她的名字:“寧熹。”

    寧熹心尖一抖,微微滯住。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厲擎嶼聲音就響在她的耳后。

    呼出的熱氣,撩在她的頸脖上,讓她不自覺地攥緊了門把。

    確實,她也有種不敢相信的不真實感。

    “厲總這樣抱著我,不合適吧?”

    “為什么不合適?”

    “就算你是懟懟的父親,那也只是他的父親,并不代表跟他的母親有什么親密關系,我們的關系,應該跟現實中那些離婚的父母一樣才對。”

    厲擎嶼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他面對著面,顯然不這樣認為。

    “雖然我們曾經離婚了,但后來,我們也是情侶啊!”

    是嗎?

    寧熹看向他:“也分手了呀!”

    厲擎嶼:“......”

    “難道不是嗎?你都跟王漫兮要舉行婚禮了,我們難道還沒分手?那厲總豈不是腳踏兩只船?”寧熹問。

    厲擎嶼汗噠噠。

    他發現這個女人總有本事說得他啞口無言。

    偏生她還一臉真誠,讓他哪怕有理也覺得理虧。

    “你會愿意讓我腳踏兩只船?”他反問。

    “不會,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沒有撕逼的和平分手,分手后,就形同陌路了,厲總這方面做得那么好,不會忘了吧?”

    厲擎嶼:“......”

    原來是記上仇了。

    “我那兩次把你當成陌生人,也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寧熹點點頭:“那你一個小時前,還是別人的準新郎,一個小時后,就在這里對我摟摟抱抱,就不怕給我帶來麻煩?”

    厲擎嶼汗。

    “我跟她為什么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現在一切都搞清楚了,剛剛我也跟她說了,既然當年不是她,那約定就不存在。”

    “所以,因為當年是我,你決定對我負責,要跟我在一起?”寧熹問。

    厲擎嶼覺得自己要瘋。

    “你的思路總是那么清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是因為懟懟?”寧熹又問。

    厲擎嶼抬手扶額。

    “隨便你怎么理解吧,覺得我是因為要對當年的事負責也好,覺得我是因為自己是懟懟的父親也罷,又或者是覺得我是因為愛你也對,反正我是要跟你在一起,你最好要有這方面的認知和自覺。”

    寧熹:“......”

    這是表白,還是宣言?

    什么強勢霸道、不容人置喙的語氣!

    厲擎嶼一手攥了她的腕,一手握了門把手開門:“走,帶懟懟做鑒定去。”

    忽然想起什么,又迅速補了一句:“不是不相信懟懟是我兒子,是我要拿到檢測機構的鑒定報告官宣。”

    寧熹沒做聲,知道他是怕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