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一和孟福州換了一家餐廳。
吃完飯，她開車帶孟福州到愛蒙，卻發現坐在副駕駛的孟福州一直盯著自己。
“怎么了？”她下意識地問。
“你是和顧知深……結過婚？”孟福州試探性地問，雖說顧老太太沒有明說她跟誰離婚，但他已經猜測到了。
“嗯，離了。這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情，你說對吧？”洛喬一輕飄飄地回答。
她的弦外之音就是希望孟福州也不要跟別人說。
孟福州看她完全不在意的態度，撐著下巴觀摩著她，“你不喜歡他才離的？”
“孟老板，我們不是聊私事的關系。”洛喬一的側臉看起來冷淡，語氣溫和卻不乏壓迫力，“況且，我也不喜歡將私事和客戶說。”
“洛小姐太嚴肅啦。”孟福州低聲抱怨。
看他沒個正經的，洛喬一也收斂了嚴肅，“張苗的病毒是哪里來的，查到了嗎？”
“我已經托人在查啦，你放心，近兩天應該就有消息。”孟福州說完，他忽然身子前傾，一臉好奇地問洛喬一，“你對付莊瑤的計劃是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洛喬一唇角微勾，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孟福州聞言，一臉愉悅的開口，“那我就期待你大顯身手了。”
“孟老板，這次吃了虧，后續的好處是源源不斷的。”洛喬一道。
孟福州這次過來，當然不是只為了說這兩句話，再和洛喬一吃個午飯的。
洛喬一給員工放假半天，因此現在整個工作室都靜悄悄的。
開鎖進入工作室，洛喬一直奔辦公室，孟福州緊隨其后。
站在辦公室門口，洛喬一本來還溫和的臉，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變得無比冷漠。
被綁在椅子上的張苗，看到洛喬一進來，她一臉頹敗地垂下頭來。
大概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在出了國后，還是被孟福州找人在機場抓獲送回來。
“張苗，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被我送進局子里蹲幾年，要么就老老實實告訴我，誰讓你這么干的，你說了，我不追究你。”洛喬一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森冷無情。
“你就把我送進去蹲幾年好了。”張苗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孟福州看了洛喬一一眼，他沒料到張苗居然寧愿坐牢也不說是誰指使的。
“你無非是為了錢，對方給了你多少錢，我多出一倍。”洛喬一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滿是鋒芒。
“是我自己看你不爽才這么做的，你直接讓警察來抓我吧！”張苗囂張地瞪著洛喬一，對她的恨意也來得莫名其妙的。
洛喬一淡漠地松開她的下巴，站直身子，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她，“孟老板，她家所有人的賬戶你都有門道查到流水吧？”
“當然，一個都跑不掉。”孟福州臉上掛著笑，絲毫不把張苗的硬氣放在眼里。
張苗冷哼一聲，并不害怕他們的威脅。
“你這么有恃無恐，無非是覺得自己背后的人比我更有勢力，能護著你。但你忘記了，你和你背后的人干的事情，是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法，他們遲早會落網。到時候還有誰會保護你的利益？”洛喬一看張苗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洛喬一，你告我就是了。”張苗說完，垂下眼簾不再看洛喬一。
話說到此處，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洛喬一跟孟福州一起從辦公室里出來，她坐在沙發上，從茶幾下拿出兩瓶水，遞了一瓶給孟福州。
“她嘴巴也太硬啦！”孟福州接過，聲音含著氣憤地說。
“再怎么硬，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洛喬一不急不慌地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假設她不說，我們對付莊瑤就難了。”孟福州握著礦泉水，難得擔心起來。
在沒有確切的人證物證之前，他們依舊處于弱勢。
他不自覺看向洛喬一。
洛喬一眼眸平靜地慢慢喝水。
看她在思考，孟福州不再說話，而是撐著下巴觀察她。
“也許，我們的方向就錯了。”洛喬一忽然對孟福州說。
孟福州收起思緒，他開口問，“什么？”
洛喬一道，“你繼續查，我這邊最近有點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那她繼續綁在這里？”孟福州跟著她站起來，一時間摸不準洛喬一又做了什么決定。
“會有人把她送到警局的，該走什么流程工作室這邊會配合。”洛喬一往門外走去。
孟福州趕緊跟上，“你改變主意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人不能老在一個地方鉆牛角尖，這就很被動了，我不是一個被動的人。”洛喬一站在門邊，挑眉對孟福州說。
她很少做這樣的表情，一時間讓她的表情生動不已。
孟福州的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愣頭愣腦地走出愛蒙，半響沒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