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宏強摁著脾氣,“今晚的事,我的確有做得欠妥的地方,但那個高總是真的喜歡你。”

    “所以你給我下藥。”徐挽寧挑眉。

    “你也知道公司的狀況,我是迫不得已。”

    “您怎么好意思舔著臉說這種話。”徐挽寧嘴角輕勾,彎起一抹輕嘲的弧度,“您真讓我惡心。”

    “我已經跟你道歉,你還想怎么樣?如果沒有我,你能有今天?”

    “500萬夠了嗎?”徐挽寧反問。

    “什么?”徐振宏一怔。

    “這么多年的撫養費,您不虧!只要您問心無愧,覺得對得起我爸媽就行。”

    徐挽寧變了。

    是她,又不是她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逆來順受,不僅敢嗆聲的孩子。

    她甚至還敢在家里動手,句句帶刺,尤其是提到她的親生父母,徐挽寧的父親,是徐振宏的親哥,這話簡直就是在戳他脊梁骨。

    徐振宏指著門,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你給我滾!”

    “放心,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

    徐挽寧說完,直奔自己房間,只拿了這些年自己攢的積蓄,就連衣服都一件沒帶。

    “寧寧,你別走。”李淑英試圖攔住她,“這么晚了,你能去哪兒啊。”

    “讓她走!”徐振宏大喝道。

    “你有本事走,就別回來!”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外面生活多久,你哪樣東西不是我給的,沒了徐家,你什么都不是!你最好別哭著回來求我。”

    徐挽寧轉頭看他,“你都快破產了,還能給我什么?”

    一句話,直戳痛處!

    “滾——”

    徐振宏拿起煙灰缸,猛地砸向她。

    煙灰缸在她腳邊碎裂,徐挽寧踩著碎片,就算鞋被割破,腳掌被刺穿,鮮血淋漓,也沒回頭。

    “沒良心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徐振宏的罵聲逐漸消失。

    徐挽寧在走向陸硯北車子時,看到了他車子后方,還停著另一輛車。

    是陳柏安。

    目光相遇,徐挽寧決然移開眼。

    陳柏安坐在車里,眼睜睜看著她上車。

    他認得出來,

    那是陸硯北的車!

    但他卻不敢上去阻攔,甚至連車子都不敢下。

    他不能得罪陸硯北,通過陸芯羽,也才和他見過幾次,但他始終連正眼都不看自己。

    徐挽寧,她居然真的攀上陸家二爺了?

    除了震驚錯愕,更多的是憤怒。

    整個江城都知道她愛他。

    她是不喜歡他了?

    在陸硯北的車子經過時,陳柏安氣得狠拍方向盤,車子喇叭聲瞬時響起,夜深了,連帶著別墅區內不少車子都嗶嗶響起警報。

    “怎么回事?”陸硯北皺眉,覺得吵。

    徐挽寧淡淡開口:

    “可能是哪個神經病吧。”

    從此以后,她會在心里蓋一座墳,把陳柏安和徐家徹底埋了!

    她以前總想著報答養育之恩,即便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徐家,卻從未想過自己。

    如今無牽無掛,自由自在,挺好。

    “真的不回去了?”陸硯北偏頭看她。

    “這輩子,我都沒如此暢快過,原來......為自己活著,這么好。”

    “那我們回家。”

    陸鳴開著車,微微皺眉:

    回家?

    怎么著?二爺是打算和徐小姐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