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大人發話,陸硯北只能離開,謝放緊跟著他走出病房。

    “二哥,去哪兒啊?”

    “喝酒。”

    “一大早喝酒?你沒病吧。”

    陸硯北一記冷眼射過去,謝放只能乖乖閉上嘴巴。

    兩人沒喝酒,而是開車到了一處河邊,站在橋上吹風。

    謝放有點無語,二哥啊,大夏天的,你這是吹風還是曬太陽啊。

    陸硯北摸出一盒煙,磕出一根煙銜在嘴邊。

    一手遮風,一手摁打火機。

    點燃,深吸一口,煙霧繚繞間,他的表情越發冷硬。

    “你跟二嫂怎么了?昨晚氣氛還不錯,今天感覺怪怪的。”

    謝放雖然是母胎單身狗,卻不傻。

    “她在一個男人面前,說我是她的朋友。”

    “情敵?”謝放瞬間來了興趣,“關于二嫂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不過本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聲細語,我敢保證,如果不是因為跟你的這層關系,絕壁有一堆人追她。”

    “你又沒公開承認和她的關系,她說是朋友,有什么不對?”

    “難不成要說,跟你是上床的關系?”

    陸硯北狠嘬了口煙,沒說話。

    “二哥,你是不是吃醋了!”謝放笑得幸災樂禍。

    “我沒有。”

    陸云深的傲嬌多少是學了他的。

    心里酸得要命,卻還死不承認。

    謝放笑出聲,嘴里銜著一根草,哼唱著《好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陸硯北嘴角一抽。

    恨不能將他一腳踹下河。

    “對了,你把二嫂和華姨單獨留下,不會出事嗎?”謝放歌哼到一半,忽然問道。

    陸夫人原名鄭瓊華。

    與陸家兄弟關系好的這群人,都喊她華姨。

    “我媽的性格,你還不了解?會為難她?”陸硯北反問。

    謝放咋舌:“這倒也是,華姨一直盼望著你給她找個兒媳婦,就算你找個母豬回去,她也高興,況且二嫂還長得那么好看。”

    母豬?

    陸硯北覺得謝放今天一直在他的雷區,瘋狂蹦迪。

    **

    醫院里

    徐挽寧剛吃完早飯,民警就到了。

    昨晚考慮她的身體和心理狀況,沒帶她去派出所做筆錄,今天剛好補上。

    順便和她說了下案件進展。

    根據徐蓁蓁的交代,她因為之前和徐挽寧發生口角,懷恨在心。

    她才想到,雇傭綁架。

    事后那群混混一直沒消息,徐蓁蓁心想肯定是壞了事,擔心查到自己頭上,準備出國避難。

    “還多虧了陸二爺派人盯著她,我們才能及時在機場將她攔住。”民警笑道。

    距離徐挽寧被綁架,才過去一夜,根據警方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表明整件事的幕后指使是徐蓁蓁,也就沒有派出警力留意她的動向。

    只怪她自己沉不住氣,漏出馬腳。

    “案件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民警把事情見到概述。

    “謝謝,辛苦同志們了。”陸夫人拿著一次性的紙杯,給幾位民警遞水,倒是弄得徐挽寧有些不好意思。

    民警們笑道,“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么熱的天,為了孩子的事奔走,真不容易,我再去給你們洗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