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吃痛。

    痛呼一聲,轉身揮開他的手。

    針管被揮落在地。

    最先聽到呼救,趕到的是陳柏安。

    看到眼前的一幕,錯愕震驚地愣在原地。

    陸天祺看到有人來了,不管不顧,慌不擇路地往外狂奔。

    “寧寧,你怎么樣?”陳柏安快速跑到徐挽寧身邊,她后背有道血痕,血珠染紅了衣服,他關切地伸手,想幫她檢查傷口。

    卻被徐挽寧躲開了,“別碰我。”

    “寧寧,我只是想幫你看一下,你的后背......”

    “我說了,別碰我!”

    徐挽寧的聲音,慌張得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陳柏安愣在原地。

    聞聲而來的醫生護士,還有同樓層的病患,悉數趕來,俞老也在其中,皺眉詢問,“出什么事了?”

    當他看到地上的針管時,眉心緊蹙,意識到情況不對。

    讓人戴了手套,將針管裝進密封袋,又去安全通道查看了一番。

    當他見到地上散落的東西時,整個人的頭皮都在發麻。

    這是哪個畜生干的!

    ——

    陸硯北買了吃的,順便將化驗單取出來,當他到俞老辦公室時,發現門口圍了不少人,都在低聲議論著什么。

    “徐挽寧被刺中了?”

    “都流血了,那個人好像是躲在安全通道里注射那玩意兒的,被撞破惱羞成怒扎傷了她,就怕她被感染了。”

    “如果真被感染,孩子怕是留不住了,真慘。”

    “......”

    陸硯北呼吸一沉,擠開人群,進入辦公室。

    俞老正在幫徐挽寧處理傷口,三四公分長的血口,扎得不深。

    “出什么事了?”陸硯北皺眉,沉聲問。

    “你那侄子干的好事!”俞老冷哼道,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陸硯北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可誰都看得出來,他竭力壓抑的外表下,深藏的暗涌。

    辦公室內,氣氛瞬間壓抑到了極點。

    空氣好似被瞬間抽盡。

    讓人呼吸困難。

    陸硯北低啞著嗓子,“他人呢?”

    “跑了!這個畜生!”俞老怒喝著,“他怎么不去死,他就該被天打雷劈,從小就不是個東西,弄大小姑娘肚子,就跑到國外躲起來,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俞老又氣又心疼。

    徐挽寧一直沒說話。

    嘴唇被咬成淡青色,小臉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雙手用力攥緊,指甲掐進肉里,都渾然不覺。

    紅著眼,就連身子都在輕輕顫抖。

    “我已經讓人把東西拿走化驗了,也報了警,還要給寧寧做些檢測。”俞老聲音沉悶,針管看著沒被用過,卻也擔心被污染了。

    而且一般吸食這些東西的人,有不少攜帶艾.滋。

    陸天祺玩得瘋,就怕身上有些臟病,會傳染給徐挽寧。

    不僅是她,就是肚子里的孩子都......

    俞老不敢細想。

    “我先給她安排一間病房,待會兒去做檢查。”俞老說完,起身離開時,還拍了拍陸硯北的肩膀。

    陸硯北走到徐挽寧面前,竭力壓著情緒,剛想開口,她就沖他笑了笑,“報告單都出來了?”

    “嗯。”

    徐挽寧從他手中接過報告單,顯示一切正常,“孩子挺好的。”

    “阿寧......”陸硯北低啞著嗓子。

    徐挽寧卻打斷他的話,笑著說,“買了什么吃的?”

    “粥,玉米,還有你喜歡的素蒸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