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溫懷民綁了之后,扭頭看向溫瀾:“您放心,他再也吵不到鄰居了。”

    溫懷民瞳孔放大,示意自己帶來的那群人趕緊上!

    你們特么是死人嗎?

    我花錢雇你們。

    你們卻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抓起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門外的那群流氓混子都驚呆了。

    這兩人......

    特么比他們還專業!

    長期混社會的人,比溫懷民嗅覺敏銳,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不好惹,結果他糾集起來的那幫烏合之眾,竟烏泱泱的全都跑了。

    媽的!

    你們這群人渣,敗類!

    “需要處理掉他嗎?”1號黑衣人詢問溫瀾。

    處理?

    這個詞不僅把溫瀾驚到了,就連溫懷民都被嚇得夠嗆。

    把他當垃圾嗎?

    處理掉?

    他嘴里不停嗚咽。

    溫瀾瞧著那群社會混子已經跑了,自己又有保鏢護著,心下踏實,便讓他們將溫懷民嘴里的布條扯了。

    溫懷民急促喘著氣,被踹了一腳的胸口還疼得要命。

    “溫瀾,我是你爸,你居然敢讓人這么對我?你還、還雇了保鏢?”

    “您不是也雇了一群社會流氓嗎?”

    “我......”溫懷民氣得臉都青了,被拳頭砸中的半張臉還紅腫著。

    “你現在可真是長本事了。”

    “我告訴你,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會報警,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我回頭就打110,告你故意傷害,還讓人綁架我。”

    話剛說完,他就被身側的黑衣男人踹了一腳,“好好說話!”

    “我特么跟我女兒說話,關你屁事!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看誰敢。”

    溫懷民氣得直冒火!

    他本意是想過來給溫瀾一個教訓。

    結果又被打又被踹,現在還特么被人給綁了。

    “溫瀾,我告訴你,別以為跟了個有點錢的野男人,我就治不了你?”

    溫懷民正在氣頭上,怒聲叫囂著,根本不曾注意,身后的電梯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人。

    而他接著要說的話,也被打斷了。

    “溫先生真是好大的氣派,被綁起來,還敢如此囂張。”

    男人聲音溫雅低沉。

    似簌簌白雪,落在人心頭,驚得人心底全是涼意。

    溫懷民猛地回頭,賀時禮穿著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在這萬物復蘇回暖的季節,好似帶著一股寒意襲來。

    優雅中透著涼薄與冷漠。

    “賀、賀先生......”溫懷民聲音顫抖著。

    “別這么叫我,我只是個有點錢的野男人而已。”

    賀時禮語氣很輕很淡,就連眼神都輕飄飄的。

    只是低眉抬眼剎那,卻又好似匯聚著千斤重量,瞬時砸得溫懷民懵逼。

    野男人=賀時禮?

    怎么會呢?

    短短數秒,他的大腦高速運轉,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和想法,尤其是毆打捆綁自己的兩個黑衣男人,那種動作,說話語氣。

    放眼京城,怕也只有賀家人敢如此囂張!

    他張了張嘴,瞳孔激凸,嗓子眼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剛才都說什么了?”賀時禮問道。

    1號黑衣人回答:“他說您是野男人。”

    “其他的!”

    “他要報警。”

    “那就送他去警局,我也想看看,派人跟蹤,又糾集一幫流氓混子上門鬧事,警察那邊會怎么說?”

    “賀、賀先生......”溫懷民臉上堆著笑,“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賀時禮反問。

    溫懷民卻說不出。

    “那群混混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你說我該不該將他們移交給警察?”

    “賀先生,我是一時糊涂!”

    “不,你是蓄謀已久。”

    “......”

    在京城,沒幾個人不怕賀家,溫懷民見無法狡辯,只能向溫瀾投去求助的目光,“瀾瀾,我可是你爸爸啊。”

    溫瀾咬牙:“爸爸?你不配!”

    “沒有一個做父親的,會把女兒當貨品,更沒有一個做父親的,會故意讓女兒難堪!”

    “他想讓你如何難堪?”賀時禮問。

    溫瀾沒回答,倒是2號黑衣人說道:“他威脅少夫人,說她不開門,就要讓整棟樓的鄰居看看她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溫懷民氣得差點跳起來。

    “你特娘的放屁,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賀時禮沖溫瀾笑了笑,“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休息。”

    說完,就示意手下將溫懷民帶走。

    “瀾瀾,瀾瀾!”溫懷民再想說話,嘴巴又被堵住了。

    溫瀾算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賀家究竟是個怎么樣的存在,叫住了賀時禮,“你......注意點分寸。”

    “放心,我是守法公民,弄不出人命。”

    溫懷民瘋了。

    把我嘴巴堵了,還把我綁起來,你算哪門子守法公民!

    ——

    當天晚上,在京城某河邊夜釣的人,發現了溫懷民。

    脫光了衣服。

    似乎在進行夜間游泳。

    春水寒涼,把他凍得瑟瑟發抖。

    溫瀾后來詢問賀時禮,他只說,是溫懷民自己自愿跳河的,而且他也信守承諾,沒有弄出人命。

    “你覺得我過火了?”賀時禮反問她。

    溫瀾搖了搖頭,居然問他:“你錄像了嗎?我想看他是如何跳河的。”

    “......”

    做這種事,哪兒有留證據的。

    一番折騰,溫懷民的確沒死,卻也只剩半條命!

    被送到醫院時,高燒不退,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