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咬唇,小臉滾燙。

    “你乖點,”賀時禮鉗制著她的雙手,灼燙的鼻息落在她脖子上,又癢又熱,“我們小點聲。”

    “......”

    轟的一聲,有股熱意涌上大腦。

    溫瀾只覺得渾身發燙,顫抖得不行。

    只是隨著兩人動作,這張小床似乎承受不住,吱呀作響,像是在給兩人配樂,動靜太大,弄得賀時禮很無奈。

    最終,也沒干成正事兒。

    賀時禮幫她整理衣服,溫瀾則問他,“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給你?”

    “不餓。”

    “那你洗漱一下,早些休息。”

    溫瀾這張單人床只有一米二,她一個小姑娘睡著也挺好,多出一個男人,總是擁擠的,兩人身體緊緊挨著靠著。

    賀時禮開了一夜車,累極,很快就睡著了。

    溫瀾靠在他懷里,周圍靜地,除了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耳畔還有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讓人心安。

    **

    翌日

    梅雨季以來,難得的晴天。

    鄧媽身體舒爽許多,想將家中的衣物和被褥拿出來晾曬,直接擰開了溫瀾臥室的門,“瀾瀾,起床了,把你的被子抱出去曬......”

    話沒說完,鄧媽就看到了那張小床上,躺了兩個人。

    溫瀾瞬間清醒,立刻示意她小點聲。

    鄧媽愣了兩秒,臊紅了一張老臉,趕緊關門退了出去。

    “小姐還沒起床?”護工劉姨是個利落的,已經做好了早餐。

    “噓——”鄧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

    “時禮來了。”鄧媽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讓他們多睡會兒。”

    她很清楚兩人結婚不是源自互相喜歡,對他們的未來總有憂慮,如今看到這番情形,打心眼里高興,吃了早餐,就與劉姨出門買菜,準備給賀時禮做些好吃的。

    已有早起的鄰居,盯著她家門口的黑色悍馬竊竊私語。

    “鄧媽,你們家來親戚啦?”

    “是啊。”

    “瀾瀾家對象?”

    鄧媽沒否認,只說急著去買菜,并未和鄰居們多聊。

    村莊不大,誰家今天狗下崽子,明天雞生蛋,都能很快傳開。

    況且是來了個大活人。

    都知道溫瀾如今與京城賀家人在一起,雖說外界傳聞賀家兇惡,卻也有權有勢,自然想巴結討好,卻又害怕。

    幾個小時后,賀時禮出來,從車子后備箱里搬下行李箱。

    看著溫文紳士。

    不似傳聞那般兇神惡煞,見到鄰居看他,還客氣頷首,十分有教養。

    似乎可以去巴結。

    賀時禮很少睡得如此踏實,醒后,就與溫瀾一起搬東西到院子里晾曬。

    昨夜沒來得及打量她的臥室,面積不大,一張小床,衣櫥書桌,一排書架就已經將屋子占滿,陽光穿過手工編織的流蘇窗簾,將臥室照亮。

    “我們家比較小。”溫瀾擔心賀時禮住不慣,“要不......今天我去縣上給你找個賓館?”

    “不用,這里挺好。”

    溫瀾笑了笑,“下午我帶你去縣城逛逛,買點東西回來,需要給你買個拖鞋、漱口杯......”

    她拿出手機備忘錄,記錄需要購買的物品。

    結果,

    卻聽他又說了句:“其他都不急,就是你的床,該換了。”

    “在床上翻個身都吱吱呀呀地響,對我們實在不友好。”

    溫瀾覺得臉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