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

    “放開。”賀時禮低聲道。

    “賀時禮,你冷靜點,這里是警局!”

    葉渭城坐在那里,仍舊在笑。

    “我讓你放開。”賀時禮咬牙。

    “不行!”

    許京澤站在一旁,看到賀時禮竟和陸硯北爭執起來,有些懵逼,陸湛南擔心事情再鬧大,也加入,想將兩人勸下來,卻險些被打了一拳。

    聽到動靜的民警沖進來時,才制止了沖突。

    還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看來,你們陸家兄弟還是護著他的。”賀時禮伸手整理衣服,“也對,你們是親戚,而我......”

    “不過是個外人!”

    “老賀!”許京澤瞳孔地震,“你這話說得過分了。”

    “反正我是不會道歉的,他想怎么樣,我都奉陪到底。”

    陸硯北嗤笑兩聲:“行啊,你牛逼,我們就不該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說完,他率先離開,賀時禮也黑沉著臉。

    ......

    民警都嚇傻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啊。

    **

    派出所人來人往,賀時禮與陸家兄弟爭執、謝謝動手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圈,眾人紛紛感慨:

    他們,還是鬧掰了。

    親兄弟間都難免有摩擦,何況是他們。

    遠在淮城的謝放坐不住了。

    我就離開了幾天時間,怎么就開始鬧矛盾了。

    果然,

    沒有我,還是不行的。

    所以他提前買了機票飛回京城,想調和他們間的關系。

    葉渭城不接受協商,賀時禮態度又強硬,一句軟話都不愿說,弄不好,真的要被拘留幾日,賀家就算權勢滔天,也無法干預警方執法。

    賀時禮打人,直接遭受損失的,就是賀氏。

    賀家本就惡名在外,尤其是在媒體的大肆渲染下,對公司影響很大,賀家的一眾叔伯兄弟紛紛登門,詢問緣由。

    賀錚什么都沒說,照常去釣魚。

    回家后,就在廚房,拿起刀,開始處理魚。

    “時禮出了這樣的事,對公司影響太大了,股票都跌了很多,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說話的是賀伯昭,賀時禮出事后,他一直在上躥下跳。

    賀錚沒說話,只是手起刀落。

    “咔嚓——”一聲,魚頭被剁下,魚眼還睜得很大。

    有血水沿著砧板流下,場面瞬間變得血腥。

    他挑眉,看了眼賀伯昭,“說吧,你想要什么說法?”

    賀錚手里還攥著菜刀。

    反派大佬的氣場全開,尤其是眉骨處的深疤,更顯猙獰,嚇得賀伯昭連聲搖頭,“我就是關心時禮的情況。”

    賀錚冷聲一笑。

    賀伯昭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那我們先走了。”

    一群人,悻悻離開。

    賀錚將菜刀丟到砧板上,冷哼道:“他們是巴不得時禮的事,鬧得越大越好,一群老不死的東西!”

    “不過那個葉渭城根本不見我們,我們就是想從中斡旋都沒辦法。”賀夫人嘆息著。

    原定今日回鄉的鄧媽,也因為賀時禮被抓而耽擱了行程。

    聽說是葉渭城報警抓了賀時禮,看著溫瀾,表情復雜。

    在心里感慨:

    真是孽緣。

    溫瀾坐在一側,始終沒說話,直至回房,才聯系負責案件的民警:“我想和葉渭城見一面。”

    她沒有葉渭城的聯系方式,此時找陸家人又不合適。

    “他說不見賀家人,這恐怕......”

    “您就和他說,是我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