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約見徐挽寧時,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恍然回神。

    “發什么呆。”徐挽寧笑著看她。

    “剛開學,肯定很忙吧。”溫瀾笑道。

    徐挽寧已經正式入學,跟著一位老教授,學醫本就辛苦,她也是忙得暈頭轉向,好在陸云深上了小學,似乎成熟不少,陸呦呦有婆婆照應著,倒是不需要她操心。

    “還可以,”徐挽寧叫來服務生,點了些吃的,“嫂子,你臉色不太好,最近......賀大哥那邊還好嗎?”

    溫瀾搖頭。

    她今天找徐挽寧,也是想通過她緩和一下賀時禮與陸家兄弟的關系。

    “他們之間沒什么大矛盾,就是都很驕傲,沒人愿意往前先踏出一步而已。”徐挽寧嘆了口氣,“你勸勸賀大哥,我也會做二哥他們的工作,你就別太擔心了。”

    有徐挽寧這話,溫瀾心里踏實許多。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做新娘子了,垂頭喪氣的可不好,吃完飯,一起逛街”

    “你有空?”

    “我又不是學習機器,況且深深和呦呦都在長個子,天氣一天天冷了,也該給他們添些新衣服了。”

    ——

    和徐挽寧見面后,溫瀾心情好了許多,幫賀時禮買了兩件秋冬的羊毛衫,決定回家后,跟他好好聊聊。

    賀時禮正在見幾個公司的人。

    賀家那群叔伯兄弟,想借口打人一事施壓,讓賀時禮正式讓位。

    待公司的人離開后,溫瀾端著茶,敲開了書房的門。

    “時禮,喝點茶。”

    賀時禮端起杯子,沒說話。

    溫瀾剛拿出自己為他買的新衣服,就見他指了下桌上的一個密封袋,示意她打開。

    她狐疑著拆開密封袋。

    里面......

    是她和葉渭城見面的情形。

    大概是拍攝角度的原因,看起來倒甚是親密。

    “葉渭城在警局信誓旦旦,說不會接受任何協商和解,他改變主意,是因為你去找他了?”

    溫瀾沒否認。

    “你不該去找他。”

    賀時禮說完,放下杯子離開書房。

    溫瀾盯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杯,自己端來的茶,他竟一口都沒喝。

    她明白,賀時禮驕傲。

    寧愿被拘留也不想向葉渭城低頭。

    公公婆婆在家為這件事茶飯不思,她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丈夫被拘留而什么都不做。

    這一晚,

    溫瀾和鄧媽睡在一起。

    以前兩人還會在長輩面前做做樣子,現在居然開始分房睡......

    是真的開始冷戰了!

    賀夫人愁得睡不著,賀錚倒是無所謂。

    氣得她直接把丈夫踹下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人家小兩口鬧矛盾,跟我有什么關系,你拿我撒什么氣。”賀錚覺得委屈,“難不成他倆還能離婚?”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胡說什么!”賀夫人冷哼。

    “你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擠到一起去了嗎?鄧媽告訴我,瀾瀾的那個前男友消失很久了,這時候冒出來,你不覺得很詭異嗎?公司,家里,哪兒都不消停。”

    賀夫人咬牙,“我都懷疑,背后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孩子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賀錚笑道,“時禮、硯北那群孩子又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除了放放和阿澤,那幾個孩子哪個不是猴精的。”

    “都敢把自己親爹攆出去的人,你覺得有人算計他們,指不定誰算計了誰。”

    賀夫人還是嘆了口氣。

    “咱兒子朋友本就不多,如今和硯北他們搞成這樣,諸事不順,我能不操心不發愁嗎?”

    “確實讓人發愁。”賀錚撓了兩下頭發。

    賀夫人以為丈夫終于和自己有共同話題了。

    結果他卻說:“時禮和兒媳這個樣子,我想要個小兔子這事兒,還有指望嗎?”

    兔子?

    這都什么時候了,再這么搞下去,兒媳都要跑了,你還兔子!

    賀錚說完,還嘆了口氣:“我連名字都取好了,叫賀寶寶怎么樣?男女都能用。”

    賀夫人無語。

    你可快點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