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她正困惑著。

    耳邊忽然傳來男女纏綿時的各種聲音,男人的粗喘與女人的低吟交織在一起,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字眼,聽得所有人都面紅耳赤。

    而被許京澤擋住視線的姑娘也瞬時羞紅了耳朵。

    耳朵被燒得滾燙。

    雖然看不到畫面,但是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讓她有種無處可藏的感覺。

    讓她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

    許京澤居然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捂耳朵并不能隔絕所有的聲音,她只是沒想到許京澤會這樣,怔愣地看著她,而許京澤的掌心被她通紅耳朵燙得發熱。

    一旁的保鏢懵逼了。

    你跟我家小姐這是......

    在演什么偶像劇?

    陸硯北等人雖然沒來,但徐挽寧還在屋里,就這么目睹了一切。

    嘴角輕翹,就像是磕到了什么。

    而此時,就連身經百戰的民警都看得耳朵通紅。

    視頻內,是賀馨......

    與兩個男人!

    “臥槽,你女兒平時玩得這么開,一個人同時和兩個男人......”董少冷笑著,“還有臉說這個孩子是我的?鬼知道是哪個男人給她留下的種!”

    賀馨沒想到,許京澤手里會有這種證據!

    只是賀時禮與溫瀾結婚那天錄下的。

    扯下了她的最后一層遮羞布!

    是自己帶進去,準備抓拍溫瀾與葉渭城的錄像機,這個設備一直沒有關,不過后來出了太多事,她壓根忘了錄像機的事。

    她不僅被拍下的視頻,還被許京澤攥在了手里。

    這一定是溫瀾那個賤人給她的。

    為了報復自己!

    民警咳嗽幾聲,關掉視頻,看向許京澤,他也放開捂住姑娘耳朵的手。

    “許少爺,這個視頻......”

    “視頻上有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她腹中孩子究竟是誰的,去醫院檢查一下懷孕幾周,一切就都清楚了。”許京澤下意識搓了搓手。

    總覺得手心還燙呼呼的。

    民警點了點頭。

    董少卻忽然反應過來,指著賀馨:“難怪剛才讓你們去醫院,你們不肯,也不愿讓陸少夫人給你們檢查,原來是這樣啊!”

    “還有臉說別人歹毒,我看你倆才是毒婦,居然想把這個野種塞給我?”

    “簡直做夢!”

    ......

    方韻儀和賀馨算是徹底蔫了,再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只是賀馨看向許京澤,還覺得委屈,眼里含著淚:“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許京澤哂笑著:“我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公開這個視頻,是看在你和老賀都姓賀的份上,給你留著臉,你委屈個屁啊!”

    “我比竇娥還冤,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我受了這種天大的委屈,我不得哭得把京城都給淹了啊,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冤種,我可太慘了。”

    賀馨:“......”

    民警輕咳幾聲,示意許京澤別再說話了。

    **

    眾人都以為今晚會見證求婚的浪漫場景,結果看了一出鬧劇。

    徐挽寧從房間出來時,陸硯北等人正在外面等著。

    “其他人呢?”江曦月問道。

    “都被警察帶回去繼續調查了,還要做筆錄之類的。”

    “許京澤也去了?”謝放問道。

    徐挽寧點頭,“他讓我們都先回去,賀馨那邊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

    謝放輕哼,“誰關心他啊,我是想問,他是什么時候和宋家那位小公主搞到一起的,還被她咬了一口,宋家的保鏢居然幫他作證澄清?”

    “他想說自然會說的,各自散了吧。”徐挽寧笑道。

    “嫂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謝放是個八卦小王子,這方面的嗅覺很敏銳。

    “我不知道!”

    “不對,剛才在房間里肯定發生我們不知道的事。”

    謝放想追著徐挽寧八卦,卻被陸硯北的一記冷眼給擋了回去,只能看著夫妻倆牽著手離開。

    他懊惱不已,覺得自己錯過了絕世大瓜!

    ——

    派出所外

    許京澤看著眼前的人,也沒想到她會幫自己澄清,還有些尷尬,“那、那什么......今晚的事,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幫我。”

    “我素來對事不對人。”

    言下之意:

    今晚即便不是許京澤,是其他人被污蔑了,她也會幫忙。

    許京澤干笑兩聲,“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挺晚了,不太安全,還是我送你吧。”

    “真的不需要,我有車,有司機也有保鏢,不會出事;如果你送我回去,被我家里人看到,我怕你會出事。”

    “......”

    一旁的保鏢努力憋著笑。

    許京澤神色略顯尷尬,目送她與保鏢離開后,還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

    寒風瑟瑟,他搓了搓手心,總覺得掌心還殘留著她耳朵上的溫度,熱烘烘的。

    他撓了撓頭發,一個人的耳朵,還能那么燙?

    就在準備開車回家時,發現派出所門口停了一輛眼熟的車,他走近查看,敲了敲車窗,許開疆降下車窗,沖他笑呵呵的。

    “爸?”

    “你母親聽說你在派出所,不放心,讓我來看看。”

    “那你怎么不進去看我?把車停在這里干嘛?”

    “我看你和人家小姑娘聊得火熱,不想去打擾,那個......是宋家那丫頭吧。”

    “隔得這么遠,你都能看到?”

    “當初你欺負人家,她的父親找到學校里,老師把我叫過去,她爸盯著我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我這張老臉簡直沒處擱了,可把我給臊死了!”

    許爸爸輕哼著。

    “你的所有同學我都會忘記,唯獨對她,記憶深刻!”

    “你手上是被她咬的吧?”

    “活該,咬得好!阿澤,這可能就是報應,誰讓你上學時總愛欺負人家的。”

    許京澤無語望天,只覺得寒風蕭瑟:

    這還是自己親爹嗎?

    回家途中,許爸爸還是八卦地問:“宋家這丫頭挺善良啊,居然不計前嫌,肯幫你作證澄清?你跟我說說,那晚她為什么咬你?你又欺負她了?”

    “是她咬我,她欺負我!”許京澤急忙解釋。

    “咬一口而已,不算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