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沒想到許京澤會在,“你怎么在這里?”

    “就......”他撓了下頭發,“剛好路過,聽說你這邊還沒結束,就來看看,我們......畢竟是同伙。”

    同伙?

    宋知意抿了下嘴,沒吱聲。

    倒是站在她身側的保鏢無語望天。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多余。

    而且他是宋堯雇傭的保鏢,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小姐和許京澤的事說出去。

    “事情都處理好了?”許京澤看著她。

    “差不多吧,薛家沒有證據說明整件事與我有關,而且他們算計我本就理虧,薛家父母都在醫院,只有個律師在派出所,說是要追究陳怡的刑事責任,鬧得挺難堪。”

    “薛弛傷得很重,連夜邀請了國內外的專家線上會診。”

    宋知意深吸一口氣。

    她倒是沒想過,事情最后會變成這樣。

    “小姐,該上車回家了,好像下雪了。”保鏢提醒。

    宋知意抬頭看了眼,一點雪花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觸碰到溫熱的皮膚,雪花瞬時化為一點雪水。

    “居然真的下雪了。”

    她抬手,剛準備擦拭臉上的雪水,許京澤動作更快。

    他竟直接伸手,從她額前,輕輕揩了下。

    冰涼的雪水被拂去,他指尖殘留的熱意卻經久不散般,指尖又從她鼻尖蹭了下,這才抬手,幫她遮住了簌簌而下的碎雪。

    宋知意愣住了,保鏢也傻了眼。

    這怎么......

    還動手了?

    許京澤只是下意識想幫她擦雪,做完這一切才覺得有些唐突,放下手,清了下嗓子,“那什么......時間確實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宋知意點頭,“薛弛的事,謝謝。”

    “小事而已,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想出‘綁架’陳怡這種事。”

    上次宋知意約他見面,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她做這樣的事,家人肯定反對,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也就是許京澤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變化確實挺大的。”

    “如果一點變化都沒有,豈不是要被你欺負一輩子。”

    “......”

    許京澤不知該說什么,就在他愣神時,宋知意忽然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算遠,小小一步,已經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極點。

    她忽然伸手,

    抱住了他。

    許京澤懵逼了。

    那一瞬間,電光火石,大腦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

    寒風吹卷著雪花,漫天飛舞。

    心跳、呼吸,亂得一塌糊涂。

    耳中,眼中,好似已經聽不見、看不到任何東西,大腦亂七八糟嗡嗡作響。

    “情人節快樂。”她的聲音落在他耳邊,近在咫尺,靠得太近,呼出的氣息吹來時,還殘留著熱意。

    就那么一點點溫熱,卻透過他的耳膜,一路酥麻到了心底。

    她動作很輕、也很快。

    說完,她就飛快鉆進了自家的車里。

    留下許京澤站在原地,直至聽到汽車發動的引擎聲才回過神,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他卻有些飄飄然。

    情人節的最后幾分鐘,她祝他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