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

    鋼叉在白瓷盤上滑過,發出刺耳的聲響,賀馨看了眼哥哥,他嘴角輕翹,笑容溫潤無害,卻又讓人覺得陰森可怖,脊背發涼。

    “你剛回國,老實點。”賀時寒低頭切割著牛排,“尤其別去惹徐挽寧。”

    “我、我知道了......”

    賀馨顫著嗓子,緊張得不停吞咽口水。

    她清晰記得,第一次察覺到哥哥變態時,是自己養的兔子將他衣服弄臟了,他當時沒發火,可是第二天,那只兔子就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她哥,就是個心理變態!

    也不知徐挽寧做了什么,居然會引起他哥的注意。

    作為母親,方韻儀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包廂內氣氛詭異,但是離開后,賀時寒又換上另一副面孔,三人在外面表演情深,他待人客氣有禮貌。

    直至三人快上車時,從一側忽然沖出個人,攔住他們的去路,由于賀時寒坐著輪椅實在不便移動,只能任由那人飛撲過來,抱住他的腿。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兒子吧......”

    不是別人,正是薛母。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薛母將宋家、許家以及陸家給得罪了,如今的京城,有可能幫她的,只有賀時寒。

    “只要你肯救我兒子,讓我做什么都行。”薛母已走投無路。

    “松開。”賀時寒垂眸看她。

    “賀......”薛母再想說話,目光和他對視時,被那眼底的寒意激得渾身一顫,下意識松開手。

    賀馨離開時,倒是看了眼薛母。

    那眼神,別有深意。

    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是人?

    或許,

    她能成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指誰捅誰!

    **

    另一邊

    宋知意與徐挽寧分開后,直接回了家,父母不在,卻在家里見到了許京澤,“我爸媽呢?”

    “說是去京郊,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剛好路過,就順便來探望他們一下,沒想到家里沒人。叔叔阿姨說很快就回來,讓我留下吃晚飯。”

    許京澤名為探望宋家父母,實則......

    是來堵宋知意的。

    他是個沒架子的人,就連宋家的傭人都挺喜歡他,打量他與自家小姐,笑的意味深長。

    這姑爺,他們挺滿意的。

    宋知意受不了大家打量的目光,扯著許京澤就往臥室走。

    將他推進房間,宋知意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結果,一轉身——

    毫無預警,竟被許京澤給扛在了肩上。

    再回過神時,人已經被丟在了床上,當他欺身壓下時,宋知意被困在他的身體與床中間。

    “許京澤,你干什么?”

    “你說我想干什么!”許京澤稍稍直起身,跨坐在她身上,伸手就準備脫衣服,“你最近在躲著我?”

    “你別胡來,這里是我家。”

    “我知道,反正叔叔阿姨也不在。”

    “我喊人了。”

    “你喊,反正我不要臉。”

    “......”

    他故意耍渾,宋知意還真拿他沒法子,下巴被捏著,許京澤俯身就咬住了她的唇。

    是咬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