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毫無準備,身體本能往后仰,整個人陷入沙發里,被他困在身下。

    許京澤近段時間鍛煉頗有成果,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加結實,她推搡不動,只能被動承受著這個激烈的吻。

    她渾身酸軟,根本受不住,覺得難受時,許京澤才放開她。

    他坐在沙發上,捉著她的腰。

    她被迫坐在他的身上。

    他偏要問一句:“剛才難受?這樣會不會舒服些?”

    這樣的姿勢,讓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抵在腿間的......

    宋知意渾身戰栗著。

    她手指用力地攥緊他的衣服,覺得自己要瘋了。

    因為腰被扣著,許京澤捏著她的下巴,親著、吻著,或含、或咬,從唇邊,一路蔓延到耳后,略顯喑啞的嗓子蠱惑著她的神經。

    心悸都渾身戰栗,以至于宋知意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別再親了。”

    “怎么了?我親得你不舒服嗎?”

    “......”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輕蹭著,呼吸間全都是輕薄又急促的熱意。

    許京澤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現在還覺得我是假的嗎?”

    宋知意搖著頭。

    他才嘆了口氣,將頭埋在她脖頸處,輕輕蹭著,“宋知意,你究竟想讓我拿你怎么辦?我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你手里了。”

    “你不是說,不想愛我了嗎?你為什么要回來?”

    “你不該回來的,更不該回這里。”

    宋知意抿了抿唇,不說話。

    是啊,

    提分手的是她,她不該回來的。

    “你回來,是不是怕我得病,會死,你擔心我。”許京澤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將人抱在懷里。

    被戳穿心事的宋知意,雖然沒說話,可身子一僵,還是出賣了她。

    許京澤笑出聲,“小意,你太心軟了......”

    “你可真好騙。”

    騙?

    所以,他根本沒病?

    什么的病?全都是騙自己的?

    宋知意也曾想過這個可能,畢竟時間上也太巧了,許京澤怎么就忽然得了重病,可世上之事瞬息萬變,誰又能想到數月前活蹦亂跳的自己,如今會變成這個模樣。

    所以,她還是回來了。

    她必須親眼確認他安然無恙才能心安。

    “你......騙我?”宋知意聲音顫抖著。

    “如果不這樣,你怎么可能回來。”

    許京澤摟得很緊,生怕她跑了。

    “這是你故意設的局?”宋知意有點不敢相信,“你、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那你呢?為什么要走?我們的感情在你眼里,可以輕易放棄?宋知意,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你既然走了,又為什么要回來?”

    許京澤緊盯著她。

    那眼神,不免有些怨懟。

    宋知意眼底滑過一絲慌亂,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輕顫著。

    令她手足無措的是,原本以為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會是更多的質問,許京澤卻忽然湊近,在她眼睛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其實,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回來,如果你過得好也就罷了......”

    “可是,你為什么瘦了,你怎么沒照顧好自己?”

    “宋知意,你這個樣子,讓我如何能放心。”

    他聲音很輕,他的關心卻好似千斤重般,壓得宋知意無法呼吸。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許京澤連責備,都顯得那般輕飄飄,反而更在乎她是否過得好?

    宋知意呼吸扎緊,心尖都泛著一抹酸楚。

    他甚至不在乎自己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