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韻儀自認為拿捏到宋知意的痛處,她這種無所謂、甚至報警的態度,讓她摸不清路數,自然有些著急敗壞。

    她看向許京澤:“你知道她不能生嗎?她是真的無法生育!你要娶這樣的女人?”

    “我要娶誰,輪得到你來管嗎?”

    “你......”

    方韻儀有些急了。

    你自認為的把柄,對別人來說無所謂。

    那種巨大的落差感讓方韻儀急了眼,她覺得好笑,就在這時候,警察繼續說道:“宋小姐說您威脅她的時候,拿走了她價值千萬的珠寶首飾,有這回事嗎?”

    “您知道敲詐勒索,數額巨大,是要坐牢的!”

    方韻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慌了,急忙解釋,“那是她送給我的!”

    “是這樣嗎?”民警看向宋知意。

    她抿了抿唇,沒承認也沒否認。

    只是無奈說道:“在那種情況下,你們認為我會送她珠寶嗎?”

    周圍有人吐槽:

    “珠寶肯定是敲詐來的啊!”

    方韻儀急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敲詐她,是她主動送給我的,是她......”

    她說著說著,才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死死盯著宋知意,那雙眼睛,從震驚、詫異,到滿是驚恐,喃喃道:“你......你設計我,你是故意的,你送我珠寶,就是為了告我敲詐勒索你?”

    “是你威脅我,怎么變成我設計你了?”宋知意的表情,十分無辜。

    “就是你!”方韻儀此時才徹底回過神。

    “宋知意,你好歹毒。”

    她威脅宋知意,一開始是想獲得女兒賀馨的下落,后來才想著用這件事讓許家、宋家在京城丟盡顏面。

    她也只是想讓他們鬧笑話。

    可宋知意......

    居然想讓她坐牢!

    敲詐勒索數額特別巨大,也許會被判十年八年。

    她都五十多歲了,豈非后半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

    那她不如去死。

    自己不過是威脅她而已,她竟然想讓自己坐牢,讓她去死?

    一瞬間,

    她陷入巨大的震驚與恐懼中,尤其是宋知意,她的嘴角似乎帶著笑。

    笑容輕蔑又諷刺。

    就好像,在看一個小丑,在看她的笑話。

    “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敢害我......”方韻儀怒不可遏,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沖過去想打她。

    就在她揚起手,巴掌即將落下的一瞬間——

    許京澤不知何時出現,攥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你今晚已經很過分了,威脅、挑釁、勒索珠寶,現在還想動手打人?”

    “我看你年紀大,給你留點面子,你別不知好歹!”

    “許京澤,你放開我!”

    方韻儀竭力掙扎,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可男女力量有別,她無法掙脫,只能向民警求助,“警察同志,這種事你們不管......”

    她的話沒說完,許京澤猛地甩手!

    “嘭——”方韻儀身子不穩,竟一頭撞到桌角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果然是年紀大了,我已經松手了,你怎么連站都站不穩。”許京澤冷笑道。

    “你......”方韻儀捂著頭,“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樣?”

    許京澤語氣囂張又放肆!

    “故意來我的訂婚宴上鬧事,想看我的笑話?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許京澤笑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