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東沒接話頭只是始終臉上帶笑，直到蔣云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才像是徹底泄了氣，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再動彈，我坐在一瓶沉默地望著姜東。
這貨倒也上道，笑了笑：“我知道你滿腹疑問，我們調查過了蔣云一共有五個兄弟姐妹，早年間本來是貧苦的一家人突然發家了，而后這些年他的兄弟姐妹接連小時，直至……”
我干脆將日記本丟在床上：“說點我不知道的事兒，你和曾大華隱瞞了我什么？”
看見日記本的那一刻姜東也是一愣，簡單翻看后像是找到了寶藏一般，整個人沉浸其中。
翻來覆去看了十多分鐘這才停下，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來是你有事要先和我說了。”
我嘆了口氣將剛剛遇到陳錦和秀秀的事兒一股腦說了出來，本以為姜東會很意外，沒想到他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答案。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估計他們是要走了，他們要找的是這個叫做蔣青的，既然蔣青已經被解決了，這事兒也就和他們沒關系了。”姜東頓了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咱還得弄死他三次。”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一體多魂的狀態？”這種情況先前在東南亞就有過一次，想想我還覺著頭皮發麻：“所以他所謂的不死之謎也就是這造成的？”
姜東點點頭：“按照我們來之前的調查，這個蔣云恐怕還是個瘋子，殺害他父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當初他殘忍殺害了自己父母，為此蔣天幾人還報案了，只是經過檢測發現蔣天患有精神疾病，最后也只是把他關押在了精神病院幾十年，最近才放出來。”
這消息宛若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我拽住姜東的衣領：“這種事你為什么不早說？”
“早說你還能來嗎？”姜東嘿嘿一笑：“這可是一筆大生意順帶也能解決掉你陰魂的問題何樂不為呢？方才我將包裹有你的陰魂泥人丟了出去，這下應該已經超度了。”
我嘆了口氣松開了姜東的衣領，頭頂的電燈閃爍了幾下重新亮起，我松了口氣起身剛要走，姜東/突然伸手拽住我，回頭就見這貨賤兮兮地笑道：“扶我起來，腿軟了。”
我沒好氣地拽了他一把，攙扶著朝樓下走：“剛剛你被帶到哪去了？我怎么沒看見你？”
“下面。”姜東手指了指地面，剛想說更多，就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姜東立刻閉上了嘴，目光順著樓梯向下望去，就見黃明昊慢悠悠走上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說了不和你合作就偷聽人講話是吧？有點素質沒有？”姜東張口就罵。
黃明昊卻像是毫不在乎，沖我倆揚了揚下巴：“下頭死人了，蔣先生說了要你們快點下去。”
姜東滑到嘴邊愣是忍住了，我倆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出曾大華的身影，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拔腿就沖樓下跑去！等沖到樓下，就見曾大華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半靠在地上，而在其頭頂的位置，則是一具被懸掛起來的尸體，那張嚴肅干枯的臉，赫然是曹老頭。
我和姜東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還沒等我們開口呢，一直跟在曹老頭身邊的兩人忍不住了，第一個跳出來：“這事兒你們總要給個說法吧？”
“說法？給你什么說法，老子倒是一晚上沒拉粑把你要嗎？”姜東懟完人還不算，沖我招招手：“快去把大華扶起來，不然等他醒了看到這玩意兒晦氣。”
這話徹底惹怒了那兩個老頭，倆人一左一右將我和姜東包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指著我的鼻子：“別裝了！你們和老曹一直不對付！就是趁機動的手對不對？”
我攙著曾大華，心情本就煩悶，這下更是被點燃了：“按你說的，下一個該死的就是你了。”
老頭氣得臉都憋紅了，張牙舞爪就要上來動手，旁邊那人剛忙拽住：“老張頭冷靜點！這倆人死了也配不上這條命！犯不著和他們動氣！”
“你倒是好，老哥們兒死了還能講道理！給你大拇哥！”反正已經得罪死了也不差這一系，我豎起大拇指沖他翹了翹，氣得這老東西差點暴走。
我和姜東攙著曾大華就要上樓去，一直站在旁邊樂得看戲的蔣云波開口了：“兩位，這人你們打算就這么放著？該不會是交給我來給你們擦屁股吧？”
蔣云說話間手指總是不自覺地放在胸口的位置，時不時下意識還想去抓耳朵，這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在眼里，我更加確認這和之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合著你倆不要是吧？那我一會來帶走，正好我家里缺個喂狗的。”姜東隨口回了一句。
老張頭兩人聞言立刻臉色大變，下意識想去抓住尸體，這頭剛動手那頭就被蔣云一把拽住，不知他手上做了什么動作，就見老張頭兩人腳步踉蹌倒退了回去。
“你們不是懷疑他們做的嗎？那尸體就別拿走了。”蔣云語氣淡漠，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張頭顯然心有不甘，但面對蔣云張了張口最終也只能閉上嘴不再說話。我和姜東對視一眼：“你攙著曾大華，人家都給了豈有不要的道理？”
將曾大華交給姜東后，我轉身搬來一張椅子解開了曾大華頭頂的繩結，靠近了才發現那壓根就不是什么死結，手指一挑就開了抱起來才發現尸體輕得嚇人。
將尸體放下后我還在疑惑為何蔣云一定要我們將尸體帶走，就見他沖我們微微一欠身：“今日辛苦諸位了，明日我們繼續，還請諸位不要遲到。”
說完蔣云獨自轉身從另一頭離開了，留下我們幾人對視著，老張頭兩人冷哼一聲氣呼呼地搶在我們前頭離開了，留下黃明昊就站在二樓遠遠看著我倆，那表情里寫滿了戲謔之色。
等上到二樓，我剛準備走，黃明昊突然迎面走來，快速往我懷里塞了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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