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面湯燙得劉美楠驚叫一聲，我趕忙查看：“沒事兒吧？燙到哪里了？”
“我沒事兒，多福擋了一下。”劉美楠輕咬嘴唇回過頭：“你們怎么回事？有沒有素質？”
個邊做坐著兩個中年男人，喘著布衣，看模樣就是街上的混子，見劉美楠開口了，非但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倒是色心大起笑瞇瞇上來：“哎喲，燙到妹妹你了？腰部哥哥給你呼呼？”
兩人邊說邊笑，那表情滿是下流，我和姜東拍桌起身，這種小流/氓我倆對付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剛擼起袖子，老板就急匆匆出來了。
“哎喲幾位，誤會了誤會了。”老板從中間調停：“胡三，我馬上·給你們重新上一碗等一下，您這邊油燙傷的話我負責，不要打架，大家都冷靜一點。”
這個叫胡三的男人顯然不買賬，一腳踹到旁邊散落的凳子：“重新上一碗？那我上了你女兒是不是重新給他穿上衣服送回去就算沒事兒啊？”
這話惹得劉美楠不悅地皺起眉頭，老無賴見得多這種還是第一次見，姜東拉開老板：“老板，這種人沒什么好手的，等我巴掌落在他腦門上就知道了。”
“哎喲，嘴上沒毛脾氣倒是不小。”胡三也不慫，抬腳踹斷了路邊鐵藝的凳子腿在手里掂掂。
老板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布包，里頭打敗是一把皺巴巴的鉛筆，他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掏出兩張紅票子，殷勤的笑著：“胡三，這也是太忙整忘了，不要計較。”
見老板將紅票子塞到自己口袋里，胡三這才丟下了凳子腿，拍拍手挫折老板的胸口：“下次機靈點，再讓我自己來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末了，還不忘指著我們威脅道：“我記住你們幾個了，最好把那小娘子保護好了，不然今晚不見了，可就可惜了呢，嘿嘿嘿。”
“有本事別走啊。”我還想追上去，被老板一把按住：“算我求求你們了，他們是本地沙頭幫的，我們得罪不起，這要是真動手了，以后我也就別做生意了，諸位。”
說著老板們還要給我們跪下，嚇得我趕忙將其攙扶起來，劉美楠也嘆了口氣：“算了多難，我們也只是來找人的，找到了我們就走，沒必要讓老板為難。”
老板也是連連點頭，招呼老伴幫忙給我們上菜，我這才算了。隨后趕來的曾大華和周山聞言也是擼袖子就要干，也都被劉美楠一一說服了。
要說這地兒早餐還真不錯，看似滿滿一桌轉眼就被我們掃空，直打嗝，方才的不愉快也一掃而空，閑暇時光也和老板了解到他姓吳，名為興泰，有關村子的情況，這才知道方才那幫人是當地的流/氓團體，人數龐大別說是平頭老百姓了，就連巡捕都不敢招惹。
剛剛那個保護費就是每月都要給的，要是哪家哪戶敢不給，這群人就天天來鬧騰。
眼看都吃飽喝足了，姜東才招招手：“老板，買單。”
“哎喲，這頓算我請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吳興泰兩手在發慌的圍裙上蹭了蹭。
“那哪行，這不是把我們當作和那倆老無賴一樣了？”姜東將紅票子硬生塞到吳興泰手里。
“這，這也太多了。”吳興泰趕忙要找錢，手就被姜東一把按住了，熟絡地摟過他的肩膀。
“這錢不白給，我想問問您，這村子有沒有姓劉的人家？或者是祖上叫什么劉波的？過得比較慘的那種。”姜東叼著牙簽一陣詢問。
“劉波？”吳興泰頓了頓，搖搖頭：“我們聽說我們這地兒的祖上都是從別地兒逃難來的，祖上的名號早就沒人知道了，姓劉的倒是有幾家都在村尾那頭。”
聽聞有消息姜東道過謝后就打算走，吳興泰趕忙拽住姜東：“那幾家劉家人可不好對付啊，他們都是村里的大戶，方才那伙人的老大劉曉就是他們家族出來的。”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姜東咧嘴一笑：“哥幾個吃飽了，正好全身有力氣沒處發呢。”
周山和曾大華聽聞也是躍躍欲試，這倆人剛剛沒在場還談了半天氣，一聽都來精神了。
吳興泰急了：“這可不行啊，得罪了他們劉家蝌蚪沒有好下場，你們幾位還是聽我的。”
“沒事兒，吳老板我們也不是吃干飯的。”我笑了笑：“就是去打聽打聽，這樣吧您看看給我們準備·個中午飯，稍后我們辦完事兒就回來吃。”
見我們堅持，吳興泰也不要再說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們可要小心，實在不行就往村頭跑，那地兒有個巡捕臨時站他們也不敢亂來。”
“別擔心，能整死我們的還沒出生呢。”姜東拍了拍背包，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往村尾走。
這條村并不算大，兩邊的基本上都是民房，走到后頭逐漸不一樣了，房子變成了一棟棟別墅一樣的自建房，路邊還有個路牌囂張地標注著“劉家地界”。
“好家伙，看來不能是這里了，陽明老道沒錯的話，劉波的后人應該在路邊討飯吃才對吧？”姜東笑嘻嘻地拍了一下路牌。
反而是自打進入這條街后我就感覺到幾股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拽起多福的手：“一會不用管我，保護好美楠姐姐，記住不能殺人，實在不行就帶著美楠姐姐跑，知道嗎？”
多福乖巧地點點頭，要說有她在我還真不怕有人能傷害到劉美楠，畢竟這可是連翁江都能隨便擺弄的狠貨，繼續往前走兩邊窗戶和門里面開始走出不少年輕人。
他們無一例外都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手里或是抓著鋼棍或是帶著砍刀一類的武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慢慢地姜東幾人臉上的輕松寫意也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
這仨雖說打小就到處亂混，見過不少場面，但這種程度的人數還是第一次。
“站住，這里不許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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