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掉的小孩,對他來說,應該是很深的傷。
鐘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這個疙瘩,她就想扔著不管,只要不是癌癥就好了呀,長就長嘛,無視就行。
可是他一次次的表達,一次次的跟過來,要求給她暖床。
鐘麥必須承認,自己真的很吃他這一套。
“別去找她們了。”
他低沉的嗓音里,都是懇求。
“嚴正,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會。”
鐘麥忍不住說這句話。
嚴正望著她的深沉眼眸終于有了點輕松的笑意,繼續握著她的手問她:“很會什么?”
鐘麥把手從他掌心里抽走,在他手心打了一下,然后又轉身看著窗外。
窗外的風能讓人冷靜,清醒。
嚴正靠在墻邊,然后又抽了口她的煙。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今天的煙,又辣又嗆喉。
也有點像是她。
嚴正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放下她。
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妻子了。
至于她愿不愿意給自己生孩子,那都無所謂。
只要她愿意跟他度過余生。
嚴正抽完煙,把煙蒂壓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然后走向她,從她身后將她圈住:“走了。”
“走哪去?”
“房間。”
說著話便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往旁邊。
然后歐陽萍跟卓簡從房間里露出頭來,歐陽萍忍不住笑道:“沒想到嚴總平時看著那么正經的人,也那么會啊。”
又是會那個字。
卓簡聽后忍不住笑了笑。
再酷的人,也得有個軟肋,也得有個不為人知的......
卓簡突然又想到傅衍夜。
歐陽萍低頭的時候,看到她的神色里還是帶著失望,便問她:“想你老公了?”
“想也不想。”
卓簡回。
“這叫什么話?”
兩個人走進去,卓簡坐在床邊,深吸一口氣,然后才說:“想他好的時候,但是又怕想到了,又會吵架。”
“真是小可憐。”
歐陽萍明白過來,走過去捧住她的小臉摸了摸。
卓簡傻笑。
什么小可憐?
她才不可憐。
他又不是她的全部。
對,他肯定不是。
——
半夜里,鐘麥在嚴正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望著屋頂問他:“你怎么不約你的好兄弟來?”
“他要是想來,還用得著我約?”
“你約一下嘛,說不定他是在等一個臺階呢。”
“約過了。”
嚴正無奈說。
“他說不來?”
鐘麥仰頭看著他,總覺的傅衍夜不是這樣。
前些年她還聽到那樣的傳聞,傅衍夜是個老婆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的三好老公。
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他最近也挺忙的,臨近年關了。”
嚴正說著又低頭看鐘麥,她現在還有她父親在主持大局,所以算是他們之間比較輕松的一個,不過今年她似乎格外會忙里偷閑,是因為他嗎?
“鐘麥。”
“嗯?”
“你最近總跑這里來,是為了躲我嗎?”
“那還用問?”
“......”
“不過你下次要是再一個人就別過來了。”
“為什么?”
“你沒看阿簡再等傅衍夜嘛。”
鐘麥說。
后來鐘麥睡了,嚴正就給傅衍夜發了微信:“你老婆在等你。”
傅衍夜看完之后什么都沒回,只是扔下手機便開始脫衣服。
是的,他剛回家不久。
屋頂最顯眼的地方有個紅點,將他完美的身材,淋漓盡致地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