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主,你這安州城主府可不太好進啊!”
蕭麒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輕聲道:“本皇子好心來給令愛慶賀生辰,卻連你城主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此刻的蕭麒,絕口不提請帖的事。
他是想要看看魏安的真正態度,還是說這位真的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自己撕破臉皮。
“哦?有這種事?”
魏安絕不是個省油的燈,此刻他聽得蕭麒之言,眉頭不由一皺。
然后便將凌厲的目光轉到了身后,轉到了那個護衛隊長的身上。
“城主大人,他們……沒有請帖!”
護衛隊長有些心慌,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一個事實。
這沒有請帖不能進,不是城主大人您自己定下的規矩嗎?
“你眼睛瞎了嗎?這位是六殿下,要什么請帖?”
魏安好像是氣不打一處來,先是喝罵一句,然后又道:“六殿下能來我安州城主府,是本城主的榮幸,你竟然敢強加阻攔,該當何罪?”
這位安州城主的口氣愈發凌厲了幾分,讓得眾護衛的身形都是瑟瑟發抖,總感覺今晚這事可能是辦砸了。
“魏城主,你有所不知,他們剛才還想跟六殿下動手呢!”
旁邊的于巢加油添醋,但這確實是事實,剛才那些城主府護衛的腰刀,都拔出了大半,氣氛緊張之極。
“還有這種事?”
魏安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尤其是看到那邊蕭麒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做點什么了。
“是啊,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安州城主府,連蕭氏皇族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于巢得理不饒人,讓得蕭麒第一次覺得有這么一個沖鋒陷陣的家伙,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大膽!”
魏安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勢,讓得于巢都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好在對方的這兩字喝聲,并不是對于巢所發。
“城主大人,我錯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護衛隊長終于驚慌起來,其他的護衛也是跪了一地,身形劇烈顫抖,他們可是知道城主大人的狠辣。
砰!
一道大響傳出,然后眾人就看到那個護衛隊長狂噴著鮮血飛了出去,他們甚至沒看到魏安是如何出的手。
“這就是四品巔峰武者的實力嗎?”
也只有蘇洛才在一直關注魏安,這讓得他心頭一凜。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手段全出,也絕對不是這個四品巔峰強者的對手。
噗嗵!
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那護衛隊長噴血倒飛之后,摔在了城主府門前的臺階之上,半晌爬不起來,氣息極度萎靡。
“六殿下,是手下人無禮冒犯,還請你不要見怪!”
魏安將目光轉到蕭麒的身上,然后伸手指了指那護衛隊長,又道:“今日是小女生辰,不宜傷人性命,此人已成廢人,交給殿下處置如何?”
不得不說這魏安行事確實心狠手辣,哪怕是對自己的屬下,也根本沒有太多的憐憫之情。
誠如他所說,今日若不是他愛女生辰宴的特殊日子,為了不讓蕭麒拿此事做文章,恐怕那護衛隊長已經一命嗚呼了。
可憐那護衛隊長一心想為城主府做事,沒想到到頭來廢掉他的,竟然就是城主魏安本人,還真是可悲可嘆。
剩下的那些護衛早就噤若寒蟬,生怕城主大人也給自己來這么一下,那自己下半輩子可真要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就這樣罷!”
直到六皇子蕭麒的這幾個字發出,眾護衛才大大松了口氣,就連魏安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
說實話,他還真怕蕭麒借題發揮。
畢竟安州城主府的護衛沖撞六皇子是事實,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
魏安都在打著主意,如果蕭麒抓著不放的話,那自己就將這些護衛全部殺光,也要平息對方的怒火。
就算他身后有太子蕭離撐腰,可那位曾經叮囑過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跟蕭麒起沖突,以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變故。
至少從身份地位上,蕭麒要遠在魏安之上。
私底下倒也罷了,在這么多人面前,他要是真敢不敬,那就是打蕭氏皇族的臉了。
“六殿下,里邊請!”
魏安沒有再去管那一眾嚇得臉如土色的護衛,更沒有管奄奄一息的護衛隊長,直接伸手一領。
“不過殿下這些護衛……”
魏安回頭看了一眼,畢竟蕭麒這一次也帶來了十多名護衛,總不可能全都請進城主府參加晚宴吧。
“小七,于巢,就你們倆跟我進去吧!”
蕭麒也知道不能將所有人都帶進去,因此直接點了兩人的名。
這一下魏安再沒有多說什么,引著三人進了城主府的大門。
外間那些圍觀之人也都回過神來,他們看向那勉強爬起來的護衛隊長,眼神都有些唏噓。
此刻那些城主府的護衛,早已經重新站到了大門前,根本沒有人去管那個護衛隊長,生怕觸了此人的霉頭。
想半個時辰之前,這護衛隊長是如何的耀武揚威,連六皇子蕭麒都不放在眼里。
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得個如此凄涼的下場,這人生之事,還真是無常啊!
…………
城主府,主殿!
此刻早已入夜,各方賓客滿座,品嘗美酒佳肴的同時,更有管樂歌舞助興,讓人心曠神怡。
“六皇子駕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聲突然從門口傳進殿內,讓得管樂之聲瞬間小了許多,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大殿門口。
當先走進的乃是城主魏安,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個青年,眾人并沒有太過陌生,正是六皇子蕭麒。
只是這些安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眼眸之中,在看到蕭麒的時候,都充斥著一抹古怪,又有一些復雜。
畢竟誰都知道這位六皇子是被貶安州,或許就是因為在那位國主陛下面前失了寵,從此再也不能回玄云國都了。
俗話說落毛鳳凰不如雞,又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說法,在不少人的心中,其實并不是如何懼怕這位玄云六皇子。
甚至很多人都知道,這一次城主大人愛女十八歲生辰的晚宴,其實并沒有邀請六皇子蕭麒,那這位是不請自來?
若是其他得寵的皇子,恐怕此刻眾人早就端著酒杯上前噓寒問暖了,但這個時候的主殿之內,卻顯得有些冷清。
對此蕭麒也不以為意,一個落魄的皇子嘛,你還要人家如何獻殷勤呢?
要不是看在城主魏安親自領進來的面子上,恐怕眾人都不會多看這位六皇子一眼,巴結太子一系才是正事。
魏安倒是給蕭麒安排了一個顯眼的位置,并沒有如何怠慢。
安排好蕭麒之后,城主魏安走到上首的主位。
而在那個位置之上,早就坐著一襲身穿錦衣的曼妙身影。
“小女生辰,蒙諸位賞光到賀,魏某不勝榮幸,來,大家干一杯!”
魏安有些憐愛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寶貝女兒,然后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各方示意,讓得所有人都有些受寵若驚。
“小女精通舞樂,為了這次生辰,特意準備了一支獨舞,以助此宴之興!”
隨著魏安接下來的話語出口,他身旁的那個少女便是站起身來,看起來有些靦腆,身材卻是極佳。
原本在大殿中間起舞的舞娘們緩緩退去,大殿之中燈光微暗,一身錦服的城主之女,便是來到了大殿中央。
咚咚咚……
一道道鼓聲響起,城主之女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多了一柄長劍。
她這一次要表演的,竟然是一曲劍舞。
大殿之中鼓聲轟轟,劍光霍霍。
城主之女舞姿如同行云流水,為她憑添了一股英氣,就如同一位上陣殺敵的女將軍一般。
“嘖嘖,這舞跳成這樣,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六皇子身后,于巢搖頭晃腦贊了一句。
雖然旁邊二位對他都有些不太待見,卻沒有否認這個說法,都是緩緩點了點頭。
“這個魏城主,不會是想將自己的寶貝女兒,獻給太子為妃吧?”
小七突發奇想,低聲接口說出一個可能,讓得蕭麒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抹異光。
“當太子妃可能差了點,做個側室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蕭麒看了看那英姿颯爽的舞劍女子,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說法,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轉到了最上首的位置。
昏暗的燈光之下,城主魏安獨坐案后,而此時此刻,他的身旁卻是多了一道身影,似乎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蕭麒和小七不由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旁邊的于巢并非信得過的自己人。
“城主大人,名單已經拿到了!”
上首位置,新到的身影低聲開口,讓得城主魏安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同時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那邊的六皇子蕭麒。
“你先把名單放好,晚宴過后,我自有安排!”
魏安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正在劍舞的寶貝女兒,便是輕聲叮囑了一句。
“城主大人放心,名單我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您可以隨時查閱!”
來人胸有成竹,讓得魏安點了點頭,然后揮了揮手,那人便是悄然退去。
劍舞翩翩,樂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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