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傅斯年沒有回家,顧安然徹夜未眠。
她知道他一定跟傅倩倩一樣,誤會她是去劇院和方浩宇約會的,雖然她解釋了,可是他沒有回來,足以說明他不愿相信她。
也罷,反正他身邊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的陪伴,相不相信她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無法入睡的夜里,顧安然反復想著今晚的事情,想來想去,她越發覺得這次的巧合有些詭異。
藍總的前助理小玉說客戶讓她去劇院送文件,但傅倩倩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劇院那種地方,只要演出一開始,觀眾席上的燈就熄滅了,那種烏漆嘛黑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看什么文件,為什么那個客戶會要求把文件送去那里?
而且她記得她去的時候,小玉給她那張票的兩旁,除了方浩宇就沒有別人,顯然方浩宇不是她要去找的那位客戶。
所以會不會是有人暗地里設計,故意要她去碰見方浩宇,然后被傅倩倩抓現行,又讓傅斯年也過去看到那一幕。
如果真的是有人暗中操縱這一切,那會是誰?目的是什么?
整個晚上,這些疑問在腦海里盤旋,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和司機都還沒起床,顧安然就早早離開別墅。
她輾轉打聽到藍總的助理小玉就在市醫院的外科養傷,于是她直接打車來了醫院。
“安然?你怎么來了?”
病房里,臉上有傷,胳膊也打著石膏的孟小玉看到顧安然突然來到,驚訝之中,眼神里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慌張。
顧安然則是將昨晚沒有送出去的那份文件舉到孟小玉面前:
“孟小玉我問你,昨晚你讓我代你去劇院送這份文件,可為什么我壓根沒見到你說的那位客戶?”
“是么?你沒有見到她?怎么會啊?你昨晚沒有去劇院么?”
“我已經去過了,但并沒有見到你說的一位戴眼鏡的短發中年女士!”
顧安然皺緊秀眉,她記得很清楚孟小玉昨天在電話里跟她仔細描述了她要去找的那位客戶的特征可。
她去了劇院里指定的那個位置上時,只見到對自己有愛慕之意的學長方浩宇。
如果不是孟小玉昨天讓她去送這份文件,她就不會在劇院里那么多人面前被傅倩倩掌摑。
所以直覺告訴她,她被算計了!
于是她犀利的問:
“孟小玉,我已經問過藍總了,她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個客戶,所以是你故意設計,就為了把我騙去劇院的是不是?”
“怎么可能?安然你怎么能這么想呢?客戶當然是存在的,不過這個客戶藍總還不知道而已,是我請假前一天朋友剛介紹給我,我還沒來得及跟藍總匯報,想著等合同談成再告訴藍總,怎么就成了故意騙你呢?我跟你又無冤無仇的!”
孟小玉忙為自己辯解一番,可顧安然卻還是不能放下心里的質疑,隨即要求道:
“那好,孟小玉,既然你說這個客戶是真的存在,那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她來這里拿合同!”
“什么?讓客戶來這兒?安然,這里可是醫院!再說,人家很忙的,昨天是因為那場話劇的一位演員是客戶的家人,所以她才百忙中抽空過去給家人捧場,不然也不會要我們把合同送去劇院的啊。”
“算了顧安然,我本來是因為看在藍總讓你暫且代替我工作的份兒上,才求你這件事的,既然你這么不愿意還來懷疑我,那這份文件我自己送好了,不麻煩你了總行吧!”
孟小玉說著變了臉色,不悅的一把將顧安然手里那份文件奪了過來。
看著孟小玉一臉的問心無愧和憤慨,顧安然秀眉緊蹙,此刻也不確定自己的直覺是不是錯的。
如果昨天的事真的只是巧合,那她豈不是冤枉了人家?
不想妄下定論,顧安然最終把文件交給孟小玉后就走出了醫院。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