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把想風花雪月的心思寫在臉上,眼底的暗示已經很明顯。
姜迎抬眸看他一眼,起身將醫藥箱收起,淡淡地道,“好好養傷。”
周易假裝沒聽懂姜迎的弦外之音,“老婆,傷口還疼。”
姜迎拎著醫藥箱走到一旁放下,轉頭回看周易,“一直忘了糾正你,我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別喊我老婆。”
周易一只手撐在身后,襯衣領口微敞,姿態說不出的風流。
姜迎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走到衣柜前打開拿睡衣。
周易看著姜迎的背影,瞳孔里閃過一抹暗色,隨即數秒又恢復如常,散漫不羈道,“好啊,老婆。”
姜迎拎睡衣的手一頓,抿緊唇。
姜迎新買的睡衣,保守的厲害。
長衣長褲,把她整個人包裹的沒有半分春.光.外.泄。
周易看著她從浴室換了睡衣出來,輕挑眉梢,沒作聲。
他當然知道姜迎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讓他再也生不了旁的心思。
可姜迎一開始就想錯了。
姜迎以為他對她只是一時興起,食髓知味。
從沒想過,她在他心里私藏了多年,早已相思入骨,如今他時時刻刻想著的那些荒唐事,不過是這些年情愫積壓的一種宣泄方式。
無關她風不風情,無關她性不性.感。
姜迎從浴室出來后就直接上了床,靠在床頭看手機。
自從周易用官方號發聲明說喜歡她之后,周氏傳媒的藝人們明顯安分不少。
就連之前隔三差五就會找事的幾個大咖刺兒頭,這段時間也安安穩穩,再沒給她找麻煩。
前兩天的時候她打電話問喬楠,最近公關部有沒有什么棘手的事。
喬楠在電話那頭感慨道:姜經理,不瞞您說,我們現在閑的就差長草了,最近處理過最大的一次公關危機,是一個當紅小花走紅毯的時候崴了腳。
姜迎聽著喬楠的話忍俊不禁,叮囑她們別掉以輕心。
姜迎拿著手機邊刷有關周氏傳媒最近藝人的娛樂八卦,邊思考發生在西郊的事。
那個老頭的線索不論會不會就此中斷,起碼有一點可以確認,姜新遠和蘇云的死確實跟周家脫不了干系。
見姜迎盯著手機出神,周易沉聲開口,“在想西郊的事?”
姜迎抬頭,“你說那個老頭被藏哪兒了?”
周易手里把玩著一個木雕,“不好說。”
姜迎垂眸,被周易手里的木雕吸引了視線,盯著看了會兒,沒瞧出個所以然,又繼續問,“你覺得周淮安和陸曼誰最可疑?”
周易把手里的木雕轉了個方向,輕嗤,“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姜迎汲氣,嘴角掀起抹嘲弄的笑,“確實。”
聽到姜迎的回答,周易偏過頭看她,薄唇勾了勾,“不錯,有進步,在我面前敢說實話了。”
姜迎莞爾,“我之前說過把你當朋友,是真心話。”
周易痞笑,“誰要跟你當朋友。”
姜迎神情微怔,周易沒繼續往下說,把手里的木雕扔進姜迎懷里,“喜歡嗎?”
姜迎看著掉落在自己懷里的木雕,拿起看了一眼,一塊長方體的黑色木雕,看不出質地,但是單單看光亮度就知道木質應該不錯。
姜迎把木雕拿在手里看了會兒,問,“無字牌?”
周易,“剛拿到手,還沒雕刻。”
姜迎實話實說,“我對這些東西沒什么研究。”
周易半真半假的道,“你要是覺得這塊木頭還不錯,回頭我拿它刻一個你。”
姜迎狐疑,“嗯?”
周易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膝蓋上無節奏的輕敲,撩人的話張嘴就來,“隨身帶著。”
姜迎,“……”
晚上睡覺的時候,姜迎刻意緊靠著床沿。
周易看在眼里,沒阻撓。
自從得知姜迎的病況后,他的整顆心就一直懸著。
總擔心自己的靠近會加重她的心里負擔。
次日。
第二天清早,姜迎和周易幾乎是同時起床。
浴室的洗漱臺是雙人的,兩人一起站在洗漱臺前刷牙洗臉,順便談論公司的事。
周易說最近大概會新簽約一批藝人,讓姜迎盯緊點。
姜迎漱口,抬頭看周易,“簽約之前最好調查下藝人的德行,德行有失的人,哪怕最后火了,也是個大麻煩。”
周易靠在洗手池前居高臨下看她,用指腹抹過她嘴角殘留的牙膏泡沫,捻了捻,眼底蘊著寵溺,“迎迎,你是小孩嗎?漱口都漱不好?”
姜迎看著周易指腹間的泡沫,臉驀地一紅,正想反駁,臥室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周總,太太,你們起床了嗎?李管家說老宅那邊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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