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岳少帥的卿卿小姐 > 第124章 本性難移
  一夜好眠,天剛亮,秦卿便起床收拾妥當,躺了這么久,她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照在白無血色的臉龐,她努力揚起臉,去迎接朝陽,雙眼閉合,也能感受到光線透過眼皮的暖光。

  她慵懶的伸著懶腰,吐出多日堆積的濁氣,活著真好啊……

  向著太陽,她不自覺仰頭享受的哼唱著,“紅顏未老……恩寵衰……”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收住了聲。

  她愛聽戲,心情好時也會哼兩句,但這輩子卻從未唱過,這唱詞太凄涼,總會勾起段段往事,若不是魂歸故里,她也不想唱這兩句,如今和過去釋懷,跟從前的自己說再見,一切陰霾都散去,她依然是淡定從容的秦家大小姐,秦卿。

  “咚咚咚”門被敲響。

  除了岳欽,也沒人會進來,秦卿也懶得去開門,“進來。”

  她看見岳欽端著兩個紙盒走進來,扁長,厚度不一。

  岳欽將盒子放在床邊打開,拿起上面略扁的,走到秦卿面前。

  外盒包裝很精美,里面是一件青色繡花旗袍,淡粉色的牡丹,栩栩如生,綻放在胸前,大圓領的盤扣上還鑲著珍珠,明亮光滑,表面映著人影,像面極小的鏡子。

  岳欽窺著她的神色,不經意的說著:“你的衣服臟了,穿這件吧。”

  秦卿沒猶豫,接過衣服,站在原地。

  岳欽見她沒有動作,不免失落的問:“不喜歡?”

  秦卿無奈的歪下頭,伸出手,做個‘請’的動作,“在你面前換?”

  “呃……”岳欽反應過來,尷尬的叉著腰,轉身走兩步,又回頭紳士的單手放在胸口,“抱歉。”然后走了出去。

  臉皮如城墻的少帥,難得紅了臉,窘迫的模樣,讓秦卿忍不住掩嘴偷笑。

  換好衣服,她打開門,隨即轉身走向床邊。

  岳欽靠在門上,欣賞著婀娜的身姿,豐臀輕晃,纖腰一握,當真是美人...

  美人走到床邊,背對著他,彎下腰,翹臀美腿,讓人浮想聯翩,岳欽猛然站起身,盯著‘那兒’,片刻失神...

  勾纏的眼神,秦卿不用看都知道,身后的目光在她身上,就沒離開過。

  秦卿打開床上的大盒子,是件淺棕色皮草大衣,她拿出來穿在身上,衣長到小腿,腰帶收身,保暖又顯腰身。

  這兩件衣服修身合體,做工精良,不是隨便從店里就能買到的,可見其用心。

  秦卿心里清楚,也不愿在這種事上,過于矯情,畢竟連他的私宅都住了多日,想一次扯清,是不可能了。

  岳欽仍站在門口,望著秦卿,兩側垂下的手,在褲邊輕拍。

  待佳人穿好外套,他走上前,伸臂在秦卿腰后虛攬,想過過手癮。

  “走吧。”秦卿側身躲開,往門外走,一側嘴角上揚,對他深感無奈,還以為狼王變奶犬,走上君子如玉那條路,瞧這不安分的手眼,積習難改,本性難移,還是那頭混不劣的色狼。

  …………………………

  車子開到秦公館門口,秦卿正要下車,手被岳欽握住,她回身,還未停住,他已傾身擁住她,在耳邊輕聲說道:“遲來的祝福,愿你每天都快樂,卿卿……”

  領口的皮毛掃在臉上,癢癢的,正如她的心被羽毛劃過,心癢難耐。

  秦卿捂著心口,下了車,剛進到院子,張媽就快步走過來。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她瞄了眼屋里,悄悄說著:“三太太燙傷了四太太,被老爺訓斥了。”

  “什么時候?”

  “您去軍營的第二天。”

  “三太太呢?”

  “在樓上,這幾天一直沒出屋,都是我把飯菜端去房間里。”

  “父親可在?”

  “不在,老爺這幾天早出晚歸,好像很忙。”

  秦卿進了屋子,除了譚慧,另外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眉開眼笑的聊天。

  三人看見她走進來,頓時噤了聲,滿臉的笑容也淡下來,好像看見了晦氣東西,稍有不慎,就沾染上,走了霉運,讓人避之不及。

  秦卿進來時,秦媛一眼就看見她身上穿的大衣,通體皮草,皮毛濃密光澤,這么大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還能腳步輕盈,毫不累贅。邁開步子,大衣也跟著輕輕擺動,輕柔順滑,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她心里不是個滋味,沒跟秦卿打招呼,側頭撇撇嘴,一臉不悅。

  “大小姐。”許秋蘭站起來,恭敬的和她問好。

  秦卿瞥了眼她端在身前的手臂,小臂整個被紗布包皮,藥膏的氣味隱隱約約。

  她放下包,將外套脫下,搭在秦媛面前的沙發上,問道:“這是怎么了?”

  許秋蘭扶著胳膊,欲言又止的張張嘴,強扯出笑容,沒說話。

  王麗珍看了她一眼,在旁說著:“她在廚房,特意給老爺燉了湯,這人端著湯都上樓,到書房門口了,卻被人給撞灑了不說,還燙傷了胳膊,唉……也不知這人是假無意,還是真有心……”

  “三太太…可能是不小心……”許秋蘭舉起受傷的手臂,“傷的不重,過幾天就好了。”

  王麗珍對此話并不贊同,“整個小臂都燙紅了,還不嚴重!我說你也太好性兒了,咱們秦家是寬厚人家,讓你進這門,可不是為了讓你吃苦、受委屈的……”

  秦媛盯著那件大衣,正是眼紅,秦卿她不敢招惹,一個小妾,她還用怕么?“可不,進門才多久,就受了傷,三太太也太沉不住氣了。要我說,父親就應該……”她正說著起勁,抬眼瞅見秦卿看過來的冷厲目光,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許秋蘭垂眼苦笑,端著受傷的手臂說道:“一家人在一起,哪有不磕碰的,別的倒沒什么,就是眼看要過年了,我傷成這樣,年底若是有何應酬、宴席,我怕是就不能出席了。”

  “你才進門多久!”氣憤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譚慧‘噔噔噔’的,將樓梯踩得彭響,快速走到許秋蘭面前,忿忿不平的說著:“我跟著老爺十余載,時至今日,才有資格出席各種宴席,你進門才多久,未生半子,就想著出門露面!你這心思也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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