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胡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相較于陳歌的所作所為，他們父子才是真正的將這個成語用得淋漓盡致。
胡嘉綁架了陳小小，為了所謂的面子還要當著陳歌的面羞辱陳小小，對一個女孩子無所不用其極。
而作為長輩的胡天到場之后，不分青后皂白，就要對陳歌下死手，還揚言他們胡家就是如此高人一等，全無半點悔改之心不說，還洋洋得意。
這到底是誰在趕盡殺絕？！
胡天無言以對，見說不過陳歌，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跟陳小小求情。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我兒子有什么仇怨，但他已經付出代價了。”
胡天淚眼汪汪道：“還請您看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份上，幫那位先生求求情，讓他饒我一命，畢竟死了這么多人，這件事也該到此為止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女孩子也相對比較容易心軟，胡天尋思只要自己說幾句軟話，陳小小應該就會放過自己。
今晚是準備不足，那就先認個慫，只要能活下來，以后有的是機會報仇雪恨。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顯然胡天求饒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他跟陳歌的仇不可能就這樣一筆勾銷！
陳小小有些猶豫地看向陳歌。
陳歌搖了搖頭，然后撿起另外一把手槍遞給陳小小：“你是要自己動手來個了結，還是我幫你？”
這句話完全堵住了陳小小接下來的話。
胡天看出陳小小動了惻隱之心，便趕緊再接再厲道：“小姐，您就可憐可憐我一個老頭吧，我保證，只要你放過我，今晚的事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報復你們！”
“傻子都能聽出這是反話。”
陳歌瞇起眼睛道：“小小，我敢跟你保證，只要你放了他，他絕對回頭就報復你，你要是下不了手，我來代勞！”
說完，陳歌就要給胡天一個了結，陳小小卻搶過槍道：“那就由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陳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小小顫抖地舉起手槍對準還在求饒的胡天，可似乎猶豫了好久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陳歌也能了解，畢竟陳小小不像自己那樣心狠手辣，別說是殺人了，估計殺只雞都會手抖。
而胡天見求饒不成，便渾身靈壓瞬間暴漲，殊死一搏地沖向了陳小小，尋思只要拿下陳小小就可以掌握主動權！
陳歌的注意力都在胡天身上，見他動手也就不跟他客氣，準備一記銀針送他上路。
可就在這時，槍響了！
陳小小終于扣動了扳機，而胡天也心臟中彈，往后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鮮血噴涌的傷口。
他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算是帝都的梟雄之一，怎么就這樣死在一個小屁孩手上了。
他不甘心啊！
“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胡天大喝一聲，身體迅速膨脹，這是打算自爆的節奏。
陳歌深知一名六境武者自爆的威力有多恐怖，于是便攔腰抱起了陳小小，往爛尾樓外跑去。
一聲巨響過后，爛尾樓徹底倒塌，變成了一大堆廢墟！
躺在陳歌懷里的陳小小，心有余悸道：“他，他死了嗎？”
“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歌松開了陳小小，望著眼前的廢墟道：“你不必自責，像他這種人死有余辜，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們，你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就是武者的世界，一旦結下仇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點明白這一點的話，對于陳小小這樣單純的人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陳歌尋思打電話給楊秘書，讓她來幫忙處理手尾，他可不想自己因為這件事而轟動帝都，引來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正當陳歌撥打楊秘書電話的時候，一道槍口抵住了他的后腦勺。
陳歌的身體瞬間僵硬，頭也不回道：“這會兒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誰說我在開玩笑了？”
陳小小嗤笑一聲，隨后扣動扳機，像是一個過了期的愚人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