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樹一聽陳歌怎么說，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慍怒道：“什么意思，你是想跟那些術士說一樣的話，說珊兒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詛咒，因為他是我跟夢菲生下來不祥之子對嗎？”
慕容玉樹顯然有些敏感了，還以為陳歌是借這件事嘲諷他呢。
陳歌也意識到這一點，他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也絲毫沒有借此羞辱你的打算，我只是說那很有可能不是病，而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
慕容玉樹見陳歌態度誠懇，也暫且相信他不是有意羞辱自己，不過想來也是，在自由城羞辱自由城的城主，誰會那么閑著想找死啊。
“我確實有點敏感了。”
慕容玉樹按了按太陽穴道：“你可能不知道，云姍得病的這些年，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家臣也好，那些術士也要，他們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要我必須處死我的女兒，就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我，是我害了她一樣......”
陳歌雖然試圖去理解慕容玉樹，但他卻還是有些膈應，畢竟跟自己的親妹妹做那種事，確實過于有悖倫理了。
見陳歌不說話，慕容玉樹便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覺得我就是個變太，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對吧？”
“我其實不怎么在乎你的私事......”陳歌為自己辯解了一下。
慕容玉樹擺了擺手道：“得了吧，你這樣的眼神我見得太多了，他們礙于我們城主，所以并不敢當著我的面說什么，但背地里一定都在罵我，包括那個叫卡爾的精靈雜種，我敢打賭他一定是罵得最難聽的！”
陳歌問道：“你看起來有點不喜歡他。”
“誰會喜歡那種自以為是的蠢貨啊，沒有自由城和上古神教的庇佑，他不過就是個人人喊道的精靈雜種罷了。”
慕容玉樹絲毫不厭惡自己對卡爾的討厭，他鄙夷道：“你剛才也見到了吧，他那副趾高氣揚
的樣子，真他媽把自己當做精靈賢者了。”
“我他媽養條狗都知道會朝我搖尾巴，結果他還敢跟我齜牙，等處理完云姍的事后，我絕對第一個收拾他！”
陳歌也對那個叫卡爾的主教沒有半點好感，但也懶得去落井下石。
“行了，扯遠了，我們說回正題吧，你說那不是詛咒，那又是什么？”慕容玉樹問道。
陳歌說道：“我來之前打聽過了，云姍小姐發病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午夜，而且還會吸人血，我想問你一下，她吸人血的時候樣貌有什么變化嗎？”
慕容玉樹倒是還真見過慕容云姍發病吸人血的時候，他努力了回想了一下后說道：“樣貌倒是沒有變化，至少不像那些狼人一樣，徹底變成怪物，但你要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還真有那么一點點。”
“是什么？”陳哥問道。
慕容玉樹指了指自己眼睛道：“是瞳孔，她的瞳孔變成綠色，就像黑夜里的貓頭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