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是黑市武者們那愕然的神情。
黑帝趕緊看向旁邊，瞬間面無血色。
他正以詭異的姿勢站在華秋面前，相隔不超過三米。
黑帝又驚又怕。
他明明已經飛出去了很遠，為何會忽然間出現在這里？
難道剛才都是幻覺？
“原來咫尺天涯還能這么用！”凌英目露精光。
他從未聽說這神通還可以作用于別人身上......
“這神通，他仿佛已經修煉了成千上萬年一般......”凌英按捺著心中的驚異。
“黑帝，你在九州查了幾百年，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華秋淡淡說道。
“想知道？哼！你做夢！我絕不會說出一個字！”黑帝冷冷回應。
逃不出去，他選擇認命，氣節也亮了出來。
“不說便罷。”華秋漠然道，抬手便是一道靈光劃過。
黑帝喉嚨出現血口，瞪大著眼睛倒了下去。
或許他也沒想到華秋殺他殺得這么干脆。
“又要搜魂嗎？”凌英挑眉。
“自然。”華秋伸手將黑帝靈魂招了出來。
與其他人一樣，黑帝驚恐至極。
“你......莫非想對我搜魂！”他很快猜出華秋的意圖。
“你不說，我便自己查。”華秋伸手要繼續。
黑帝靈魂忽地劇烈波動起來。
“你......搜不了我的魂！”他面目猙獰地說道。
一股強大神識從其靈魂上散發出來。
“這是......”凌英當即變了臉色。
“這是至尊留下的神識！”他驚呼出聲。
黑帝的師尊乃是地闕最強至尊，亦是玄真第一至尊。
他居然在黑帝的靈魂里留下了一道神識......
“呵呵，有我師尊護佑，你如何搜我的魂？癡心妄想！”黑帝發出嘲諷。
“至尊神識又如何？”華秋不置可否，表情沒什么變化。
仙帝神魂之力滲透過去，剎那間擊退那所謂的至尊神識。
“怎么會這樣？師尊神識竟然弱勢！”黑帝靈魂傻了眼，比之前還要驚恐。
這已經超乎了他的承受程度。
九州至尊的神識，難道比至尊的還要強？
“又一個......”凌英瞳孔不自覺地擴大，盯著華秋。
他又展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底蘊......
那雖然只是第一至尊的一絲神識，可至尊之下，有幾人能承受住？
更別說擊退......
至少，他這天人皇血現在不行。
“嗡......”
至尊神識受挫，忽地折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在黑帝靈魂上。
“師尊！你......”黑帝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靈魂當場渙散。
“竟直接滅了自己徒弟的靈魂！”凌英驚異道。
華秋臉色沉下。
這一遭他都猝不及防，沒能阻止。
第一至尊神識太果斷，護不了徒弟便直接將其毀滅，只為讓情報不泄露。
那一縷神識很快也在風中消散掉......
這不是黑帝師尊的本源神識，只是一道普通的至尊神識，其實沒有多少靈性。
應該是從一開始，便被賦予了這樣的使命。
“第一至尊......”華秋神色冰冷地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