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秋一直默默地跟隨。
他猜想，姜冉冉應該會回姜氏一族的族地，正好自己也去看看。
十有八。九，姜氏一族便是上古九州眾的后裔，只是不知為何來到了玄真界扎根。
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對自己發出呼喚的是不是他們。
不停歇地趕了半天路，姜冉冉才決定停下略做休整。
“華秋，眼下那幽州城是不可能再回可，你若是想活命，只能跟著我回族地。”她認真地對華秋說道。
“你好壞是個煉丹師，去給我族效力吧，不會虧待你。”
華秋裝作猶豫一陣才攤手無奈地同意。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姜冉冉點了點頭。
“聽過九州的事嗎？”她又問。
“略有耳聞。”華秋道。
姜冉冉沒再說話，而是走向一邊，細心地清理出一小塊空地。
接著，她從儲物戒中放出一張供桌，上面擺放著祭品。
“老板娘又要朝拜了。”三個伙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并示意華秋不要多嘴，安靜看著。
只見姜冉冉在供桌前三跪九叩，行起了大禮。
而那供桌之上，除了祭品，還有一個玉牌。
華秋瞄了一眼，微露異色。
玉牌上惟有兩個字。
用九州上古的文字銘刻著“至尊”二字。
她膜拜的是誰，一目了然。
僅僅兩個字當然不能讓華秋神色有異。
他意外地發現，那玉牌冥冥之中仿佛與虛無的空間存在著某種微弱的聯系。
而當姜冉冉行大禮叩拜時，那玉牌開始發光，似神靈顯靈。
“姜氏族人可真是夠虔誠的，人人都信仰著他們的至尊，聽說已經供奉了數千年。”一個伙計充滿唏噓地說道。
“聽老板娘說，幾千年來他們持續供奉，卻從未得到過任何反饋，但近幾年卻突然有了顯靈之像。”
“姜氏一族膜拜的神，可能要復蘇了......”
華秋聽得眉頭皺起。
他已經大致可以確定，呼喚他的正是姜氏一族。
因為信仰的力量能產生奇跡，姜氏一族隔界讓龍璽有所感應并非不可能。
可他卻警覺起來。
因為與那玉牌產生聯系的，并不是他......
姜氏一族的確在虔誠供奉著九州的至尊。
但那“至尊”，不是他華秋。
他才是正牌，如今的九州至尊也只有一個。
那么，那吸收姜氏一族信仰之力的，又是誰？
“難不成，初代至尊沒死？所以能通過媒介享用姜氏一族的信仰之力？”華秋心里冒出大膽的想法。
但他已見過至尊遺骨......
種種跡象表明，初代至尊早就隕落，否則主宰級勢力哪會善罷甘休？
“是何方妖物，膽敢冒充九州至尊奪取九州眾之信仰？”華秋沉著臉，神識彌漫出去。
他要追根溯源，洞察一切。
然而一番探查后，他神色不悅。
姜冉冉攜帶的這塊玉牌，僅有一絲微弱的靈性，在他神識滲透進去時就直接不堪重負而崩滅了。
聯系是有，但太微不足道。
很可能，是因為姜冉冉修為不高，身上玉牌級別低。
“姜氏一族......”華秋默念一聲，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