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御劍問仙 > 第020章 凝氣成劍
  此時,煉室中那團真氣在李坤意念的催動下,飛速旋轉。

  那氣團只有雞蛋大小,色澤深黃。隨著旋轉的加劇,氣團慢慢變大,就像不斷脹大的氣球,而且,色澤也越來越淡,由深黃變成了淡黃。原本濃郁不透的,漸漸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旋轉在繼續。

  氣團慢慢脹滿了整個煉室。此時,真氣已經變成了一團霧氣。讓李坤頗感驚異的是,那霧氣竟混沌不開,就像大霧彌漫一樣,困住了識海,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但李坤并不急躁,修煉在繼續。

  大約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在那團混沌的迷霧氣團之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東西來。

  劍!

  李坤很快就看見了,那確實是一把劍,一把小劍,長不盈寸,色澤暗淡,靜靜地懸浮在氣團之中。

  果然凝氣成劍了!我居然能夠凝氣成劍了?

  李坤狂喜。

  誰知,這一激動,真氣就此一泄,那小劍頓時消失。

  李坤慌忙收捏住心神,再次凝氣,很快,那小劍又隱隱地浮現了出來。

  這次,李坤不敢亂了心性,一邊繼續修煉凝氣,一邊耐心地觀察那小劍。

  那小劍不但小,而且色澤暗淡,也呈淡黃之色,懸浮在淡黃的氣團之中,非常不顯眼,就像一個模糊的影子。

  李坤畢竟是修煉之人,具備了最基本的修煉思維。所以,在面對這小劍時,盡管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卻不難想道,這御劍訣修的是劍道,而劍是凝氣而成的,所以,修煉的重點必然跟這小劍有關。

  可是,這小劍明顯還不成型,還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不管了,先按照凝氣之法修煉吧,看看這小劍會有什么變化。

  李坤依照《御劍訣》的凝氣之法,繼續修煉,讓他頗感詫異的是,煉室中的真氣在不斷流轉,而小劍卻始終靜靜地懸浮著,看上去輕浮無依,淡薄至極,就像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如此過了很久,李坤終于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了,真氣團在以不易察覺的速度變淡,而小劍也同樣在以不易察覺的速度變濃。也就是說,小劍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吸收真氣。

  原來如此!

  李坤終于明白了,他剛開始的小劍只是由很少的一部分真氣凝結成的,經過不斷的凝氣修煉,小劍會不斷地吸收煉室中的真氣。也就是說,這小劍的修煉需要消耗真氣。

  李坤之前并沒有真正練氣,所以煉室中的真氣原本并不是他的,而是來至于元神碎片,所以很有限。這小劍雖然吸收真氣的速度極慢,但終究有吸收完的時候。不知道這小劍把煉室中的真氣吸收完后又會怎樣?

  李坤頗為期待。

  然而,這煉室中的真氣看似很少,卻非常經得起消耗,李坤一連修煉了三天,那小劍依然沒有把真氣吸收完。但小劍已經與最初的時候有著天壤之別的。

  此時的小劍,雖然大小依然沒有變化,還是原來的尺寸,但看上去卻明顯有了質感,就像一把真的劍一般,并微微地散發著金黃之光。不過,依然靜靜地懸浮著。

  又練了一個通宵。

  時至卯時,李坤停了修煉。因為今天柳先生要來給母親看病。每三天一次,這是雷打不動的定規。李坤自然是要陪奉一側的。

  雖然練了一個通宵,但李坤絲毫沒有倦怠之意,反而精神抖擻,他立起身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隨后氣定神閑地向山莊而去。

  李坤剛進山莊大門,便聽見管家老劉頭在罵家童小丁。

  “日你娘的小雜種,太陽都曬屁股了,你狗日子還不起床去接柳先生。打量著老爺不在就偷懶了索?如果誤了事,看老子把你的卵黃都踢出來。”

  便又聽小丁抗辯道:“我哪有偷懶啊?早起了。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您看看日陽兒,不剛到時辰嘛?去早了,柳先生還沒起床呢,難不成又讓我去給柳先生倒夜壺不成?”

  管家老劉頭六十余歲,脾氣火爆,但對李府忠心耿耿,已經當了十余年的管家,不但把李府的雜務管得井井有條,還幫著父親管理藥材,十分盡心盡職,頗得父親倚重。自然的,李坤也很尊重他,從不把他當家仆看待,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樣,以爺爺相稱。

  而家童小丁,比李坤還小兩歲,原本是個孤兒,是老劉頭在鎮上帶回的流浪兒,進李府也有好幾年了。小丁雖然年紀小,但飽嘗人世艱辛,深知這歸屬來之不易,所以自進李府以來,勤勞肯干,從不偷懶。而老劉頭對他要求也一貫嚴厲。

  正是因為有這些忠實的仆人幫襯著,李坤才可以這么悠閑,才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修煉。

  李坤聽小丁說倒夜壺,便想起之前小丁說過的笑話。

  柳先生每次來給母親診病,都是小丁負責接送。以前,小丁總是很早就去鎮上接柳先生,柳先生尚未起床。有兩次,正好趕上柳先生起床倒夜壺。估計是柳先生自持對李府有功,便頤指氣使地讓小丁替他倒夜壺。

  小丁自然不敢推辭,便倒了兩次。回來就抱怨,說柳先生老童子身,夜尿又腥又臊。從此,就再也不愿意早去了。

  想到這里,李坤不禁莞爾一笑,跨步進去,便看見小丁正在院子里套馬車,準備出門去鎮上接柳先生。

  “坤少爺早。”

  小丁首先看見李坤,連忙恭恭敬敬地問好。

  李坤沖他擺了擺手,笑著對老劉頭道:“劉爺爺,您就別罵小丁了,時辰剛好,誤不了事的。”

  小丁見李坤向著他說話,又感激又委屈,沖老劉頭不服氣地嘟噥了一句什么,卻含混不清。

  老劉頭也看見李坤了,卻沒有虛禮,說道:“少爺不知道,這人就像發條,不時時緊著它,漸漸地就會松弛下來。小丁還小,難免懶性,不能慣著他。”

  李坤只得笑而不語,沖小丁扮了個鬼臉,看著小丁老老實實地駕車而去,這才折身往母親的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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