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43章 給我一個解釋
  他冷哼了聲,了解她的脾性。

  每回她發脾氣,不接電話,都騙他是跟別的男人廝混去了。

  多騙自己,容遲淵也摸清江鹿套路,完全不相信:“你現在過來。”

  江鹿本想甩他“沒空”兩個字,卻聽他又補了句,“關于你爸的事,我有話問你。”

  爸的事?

  江鹿收起玩笑的神情,緩緩直起腰:“他怎么了?”

  “過來說。”他說完掐了電話,給她發了個地址。

  地址是一家醫院,江鹿之前做過孕檢的地方。

  趕過去時,遠遠看見他的車在露天停車場,格外惹眼。

  她開門上車,語氣有幾分急促:“我爸怎么了?”

  容遲淵坐在她身側沒動,疏淡掀了下眼瞼,反問她:“你今天去哪了?”

  一小時前,他分發了調查任務,收集與江木建材合作過公司的財務報告。

  最后發現,這家公司幾乎在每筆訂單上,都存在貓膩。

  大小數額粗淺一算,貪了至少有七位數。

  他目光審視地落在江鹿臉上。

  這個項目,之前是江鹿跟的。

  若不是柳桃查出來,很可能就放跑了這50萬。

  她向來心細如絲,做事嚴謹。

  是明知故意包庇,還是漏了這一筆?

  江鹿沉頓片刻:“回家休息了會。”

  “還撒謊!”

  他忽而抬高了音調。

  震怒的嗓音,嚇得秦淮和江鹿均是一抖。

  江鹿跟了他這么多年,極少見他氣成這樣。

  只是沒跟他說句實話,至于氣成這樣嗎?

  秦淮忙道:“容總您別生氣,江木建材的事,也未必就和江主管有關。”

  江鹿目光微僵,才從那一吼中緩過神。

  她瞬間意識到,家里應該是出事了。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爸,貪了項目的一筆錢。”

  容遲淵將文件展示在她面前時,江鹿大驚失色。

  她瞳孔狠狠收縮了下:“這……怎么可能?爸爸公司雖然效益不好,但一直做的正經生意,不可能貪錢啊!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那和江木建材合作過的其他公司,也反映有偷款漏款的貓膩,也是誤會?”

  容遲淵淡漠將幾份調查出的文件丟到她面前。

  冷硬的紙張劃過江鹿的皮膚,疼得她微微縮了下身。

  顫抖的手,一張張在眼皮下翻閱而過,鐵錚錚的事實,白紙黑字地列在其中。

  江鹿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一股冰涼感,順著這些文字,爬滿她的四肢百骸。

  爸爸他雖然暴躁易怒,曾做過傷極了她的事。

  但江鹿心中始終認為他形象高大而正直,正如他從小就教育自己的那樣,根本不可能做觸碰底線的事。

  “知道這事是誰查出來的嗎?”

  見她不說話,容遲淵表情愈發冷冽,淡淡抬起她的下頜,“你的好下屬,柳桃。”

  江鹿肩膀一顫。

  “這個案子,以前可是你跟的,江主管。”

  容遲淵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回應,“給我一個解釋。”

  冰冷的話語,使江鹿整個人如置寒窖。

  她緩慢抬起蒼白的眼簾,望向他:“你在懷疑我,包庇藏私嗎?”

  “我承認,我確實過于相信江永年,所以他們給我發政府資金單時,我沒有檢查真假,只看到有公章就簽字了!”

  容遲淵沒有說話,默然聽著她倉促慌亂的解釋。

  車內氣氛十分沉重,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江鹿顫抖著解釋,大腦混亂得不由自主。

  從業這么多年,她從未出過一個紕漏。

  沒想到,唯一一個漏洞,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所賜予她的。

  “這事我有責任,我承認。工作上的疏漏,你罰我罵我都認。但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我沒有包庇江永年!”

  容遲淵沉沉抿唇,十指交疊,淡淡擱在膝蓋上,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寒涼目光,平靜凝視她:“既然如此,說說,你為什么要堅決離開榕城?”

  江鹿沒料到,他會陰差陽錯地聯想到這件事上。

  這一刻,她有種用懷孕的事,來自辯清白的沖動。

  可對視上他半信半疑的眼神,話卡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口。

  大概,昨晚對她的溫存,只是他賜予的一場夢。

  此刻的他,才是最現實的模樣,隨時都會將她推下懸崖,任由粉身碎骨。

  解釋了,又如何?

  他這么多疑的人,會相信嗎?

  若真告訴了他,只會落得一個孩子保不住,名譽也受損的下場。

  見她半天答不出一個字,容遲淵斷定,她是有難以啟齒的秘密瞞著他。

  還是她和宋嶼共同的秘密。

  江鹿和他的關系,究竟親密到怎樣不為人知的地步?

  越是思考下去,思緒越發的不受控制。

  男人手背青筋無聲地弓起,緊盯著她,一字一句質問:“是不是因為宋嶼也參與了貪污,你們想逃走?”

  “沒有!這事跟我們沒關系!”

  江鹿忍無可忍地拔高了聲音,劇烈顫抖,“既然我怎么解釋,你都聽不懂,還不相信我,又何必再問!”

  “好。”

  面對她失控的質問,容遲淵竟只是微微點頭。

  越平靜的語氣,越是暗藏洶涌。

  秦淮也很少見到容總這副模樣,不敢開口勸,也不敢多問。

  容遲淵思忖了幾秒,冷聲說:“你不肯說的事,我自會逼知道的人開口。”

  江鹿心跳猛地一漏:“你要干什么?”

  他沒有再理睬她,淡然對秦淮下命令:“送江鹿回公館。”

  “……是。”

  秦淮壓抑地開著車。

  一路上,不論江鹿怎么歇斯底里地質問,容遲淵始終給她的是沉默。

  忽然一陣恐懼席卷渾身。

  容遲淵到底想干什么?

  囚禁她?

  他為什么不相信她?

  陪伴多年,他難道認為她是一個貪污騙錢的人嗎?

  抵達公館,早有一排凜然的黑衣保鏢負手而立。

  一個保鏢面無表情地打開門,把江鹿從里面拉了出來。

  “干什么?你別碰我!”

  江鹿尖叫著,被強行拖進了屋子里,“你敢囚禁我!混蛋王八蛋!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容遲淵!”

  自始至終,車后座的男人都充耳不聞。

  他只是淡淡拂著杯內的茶,眼波晦澀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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