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里,我莫名的有一種親切感,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銀絲不受控制的從我身上冒出,直接沖向底下。
我閉上眼睛,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銀絲纏繞到了一植株上。
那植株的枝丫在親昵的回纏銀絲。
我能感受到植株的情緒,開心,雀躍,親昵,依賴。這是一種類似親人一樣的依賴。
銀絲纏繞到花根我才發現這花根少了一半。
良久,我將銀絲抽回。
我好像明白了草靈為什么不反抗,為什么出現在人前,為什么表現的那么看淡生死。
我以前還在想難道天生的靈都這么的善良,都這么的偉大。現在看來,她是有需要保護的對象。
花根少了一半,幾乎可以斷定草靈和地下的應該是雙生。但不知為什么她成熟的比較早。
草靈應該是不想讓底下的植株被人發現,所以才坦然赴死。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算她不散靈也能離開靈川,并不會對這個地方造成什么嚴重的影響。
可是那天她還是散靈了。
不......不對,那天與其說是散靈,不如說是她將靈元都給了這個雙生的植株。
回到山洞,遠遠的就看到解燭和鐘靈在等著。
我想當做沒看到他們擦肩而過。
但進山洞的一瞬間解燭就道:“你都知道了吧!”
我頓了頓腳步,不由的皺了皺眉,他是在詐我嗎?
轉頭,我看著他問:“知道什么?”
“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整個靈魚村都會被人踏破,找上你的人怕是會不擇手段的想方設法將草靈從你身體里剝離出來。你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那我還得謝謝你。”
“阿九,我們也算是朋友,你對我的敵意太大了。”
我真不知道解燭是怎么有臉說這句話的。
“解燭,最先誆騙我的是你。”我說。
“我承認祁黯的事情我做的是不地道,我確實需要他的蛇靈。就算再來一次我也不后悔。”
“那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我針對的是祁黯,不是你。”
“我和祁黯契約相連,他是我的丈夫。”
“虞九,你清醒一點,你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他也只是在利用你。”解燭似乎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這些我比你清楚。”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解燭這么無奈的樣子,看著我的目光又是同情又是可憐,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良久,鐘靈拉過我的手說:“好了,今天我們來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我掙脫開了她的手:“你們一個是天師繼承人,一個是陰陽家的少主。我一個村里出來的怕是沒什么和你們談的資本。”
山洞里,鐘靈坐在桌子邊上,解燭主動的給我倒了一杯水。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是解燭說:“阿九,我們先不提祁黯的事,就說山里的另一株靈蛇草怎么辦?”
“我又阻止不了你們,問我有意義嗎?”
“按照推測,他距離化形也就這幾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