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一株草,干枯著的,已經看不出來原本是什么樣子了。
我茫然的看著張行問:“這是什么?”
張行目光閃躲,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開口道:“算是我給你賠罪。”
我:“?”
她是被什么東西上身了吧。
張行看著我神色微變:“你不喜歡?”
“啊?不是,這什么東西?”我說。
張行顯然有些驚訝:“你不認識嗎?”
“我......應該認識嗎?”
張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罵出來。
但她肯定在心里罵我了,我確定!
張行的脾氣很不好,這會能這么的耐心也實在是讓我驚奇。
“這是魘靈草。對修復元靈有那么一點作用,不過方法要對。”張行道。
一聽說能修復元靈,我頓時就來了興趣,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枯草竟然可以修復元靈,那祁黯豈不是有救了。
“多謝。”
“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你就不用謝了,具體的使用方法在盒子下面。”
當著張行的面,我不好表現的太過迫切。于是將魘靈草收了起來。
她都這么的有誠意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此刻,我看著張行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嗯。”
“所以你為什么搶鳳凰琴?”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張行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問,她想了想才說:“鳳凰琴蘊含治愈之力,原本打算拿來給師父續命的。現在也用不著了。”
“原來是這樣。”
“所以這次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師父怕是沒幾年可活了。”
“你師傅對你很重要嗎?”
“那是當然,我從小就是孤兒,是師父將我一手撫養長大,教我修行。他是我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張行道。
我有些詫異:“你是孤兒?你和張臨一不是兄妹嗎?”
張行解釋道:“張臨是師父親生的兒子,我和他兄妹相稱。”
我默默的點頭,原先還以為他們兩個是親兄妹呢。
這些都是閑聊,沒什么意義。就當聽個八卦了。
第二天一早張行和張臨一來送我們,還給我們帶了一些食物。
岸邊,張行看著我們道:“相信過不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
我笑了笑沒說話。
說實在的,我并不是很喜歡和這對兄妹相處。
張行話很多,性子乖張直率,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就看不起我,對我改觀也只是因為張云蒼對她極其重要罷了。
我們注定不是一路人,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很好了。
來時坐著的鯨魚停在海邊靜靜地等著。
剛跨上鯨魚背,張行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說:“小心點修仙者。”
我能感覺到她一開始大概是不想提醒我的。
我沖著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天地玄黃”四字鎮守者都不是善善之輩。
命運的齒輪轉動,黃字鎮守者已經出現,相信其他的應該也不會太久。
海面風平浪靜,祁黯一路上都是以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欲言又止的。
一開始我還能沉得住氣,但他一直那么看著,實在是頂不住。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我問。
祁黯鼓起了腮幫子,故作深沉道:“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小九。”我如實道。